第87章 打開天窗說亮話[第3頁/共4頁]
侯謹進了屋子,隻見侯振歪在榻上,一個內侍在中間替他捶腿。侯謹揮了揮手,表示那名內侍退下,本身上前,悄悄的替寄父捶起腿來。
“這麼說,天下布衣的生存之苦,你多少也是曉得一些了?”
“阿謹,看看現在的天下,已經是民不聊生,哀怨沸騰了。當然我那父皇全無人君之相,身為天子,卻隻顧運營私產,把朝廷官職當作貨色出售,還從國度的支出裡抽取分子歸入內庫。但是諸常侍等一乾人,狐假虎威,乘機高低其手,中飽私囊,天子收取一文錢,到他們那邊,就敢借天子之名收取十文、百文!如此上行下效,比及了郡縣那邊,攤到百姓頭上,何止百文、千文!如此下去,百姓遲早要被逼得起來造反啊。”
“以是,內侍的權勢,我今後必然要加以限定。實在豈止是內侍的權勢,就算是世家豪族的權勢,我也一樣要加以限定——兼併地盤,藏匿人丁,各個彷彿就是處所上的土天子,就算是我劉家的天下完了,他們卻能還是聳峙不倒,把持處所。”
侯謹越想,心中越是煩躁。他固然已經經曆很多人間的盤曲盤曲,心態已經比其他的同齡人成熟了很多,但是畢竟他方纔十一歲,麵對如此嚴峻的決定,還是反幾次複的拿不定主張。侯謹從榻上翻身而起,下地趿著鞋子,摸到了水壺,倒了杯冰冷的水,一飲而儘,頓時感覺表情安靜了很多。他長歎一口氣,心下悄悄思忖,現在從豪情上講,兩邊難以棄取,那何不從短長乾係上來想?幫誰纔對大師都無益?
隻是本身的寄父侯振,對此到底會作何設法?他白日對段圭說得那些話,到底是至心的,還是隻是口頭的對付?
劉照引述的,都是《管子》一書中的內容,侯謹固然跟著劉照讀過一些書,識字頗多,但是先秦文籍有很多詰屈聱牙的處所,侯謹乍聞之下,一時也難以完整明白此中的含義。
中午,劉照用完午膳,按例要小憩半晌,侯謹悄悄分開了大殿,回到本身的居處。
“殿下睡著了,又有何夫人照看,無礙的。”侯謹望瞭望四周,見閒雜人等都已經退出了屋子,便小聲道:“阿父,昨天下午,你與段常侍在西園中見過一麵?”
“是啊,你如何曉得的?”侯振俄然警省了過來,從榻上翻身坐起:“莫非是有人告發不成?好啊,那幾個鼠輩,竟然把眼線都安插到我身邊來了。”
“嗬嗬。”劉照苦笑一聲:“是啊,你又哪敢妄言呢?豈止是你,就算是我,又如何敢把這話說透?子不言父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