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取亂侮亡[第1頁/共5頁]
身形微胖、白麪短鬚的劉璋坐在上首的席位上,愁眉不展,轉動著一雙小眼睛,猜疑地察看著堂上爭議的世人。
當月尾,作為袁譚使者的辛毗,輕裝潛行到達長安城。
“義山所言甚是,此事孤當沉思。”
“當年仲虺曾言:‘取亂侮亡’,袁氏內鬨,人思明主,今因其請救而往取之,利莫大焉。且四方之寇,莫大於河北,河北平,則六軍盛而天下震矣。若待他年,袁尚一合河北,曹操攻取青州,關東合縱,將軍雖有良平之奇謀、賁育之武勇,已失取天下之勢,悔之晚矣!”
隻是繼位劉璋很快就發明,本身執掌益州畢竟也不過是名義上的事情,益州治下的各郡縣可謂是暗潮澎湃、危急四伏,那些父親麾下的部將、巴蜀的豪強、五鬥米道的張魯、南中的蠻人,冇有一個是甘心屈居本身之下的,他們之以是推戴本身,不過是權宜之計,看中的恰剛好就是本身的闇弱無能。
世人走後,閻行伶仃留下荀攸,君臣二人站立在輿圖麵前,袁譚獻上的圖冊已然掛起,閻行深思很久,方纔問道:
趙鴻聞言眼中也暴露了精光,他笑著說道:
謀臣們也暴露了會心的笑容,自從建安六年北方大戰擊敗袁、曹兩家以後,關東的情勢一片大好,固然也有南陽之戰的小挫,但團體上關西基業的趨勢還是蒸蒸日上,比起敗北後一向冇有規複元氣的袁、曹兩家而言,關西各方麵的上風已經愈發明顯。
說到底,青州危難的情勢昭然若揭,不管辛毗如何強行粉飾,都冇法坦白袁譚危在朝夕的究竟,並且關西君臣皆是智謀出眾之人,如果心中另有籌算,確切不是本身三言兩語就能夠打動的。
而事情也確切和劉璋所想的相差無幾,枝大於乾的結果就是益州前後產生了沈彌、婁發、甘寧、趙韙、張魯等人的兵變,若非依仗父親留下的東州兵,劉璋差點都要被背叛的趙韙等人率兵砍下了腦袋。
成都,州府。
“任憑先生巧舌如簧,但關東之事我等還是曉得很多的。冀州袁尚聯曹伐兄,青州有倒懸之危,袁譚有力自保,故此調派先生出使長安,想要以利相誘,調撥我主出兵互助,以解青州之圍。隻是割讓的這半個冀州乃是圖上之物,厚幣委質、奉為盟主更隻是空口寥寥數言,我主豈能輕信,此等禍水東移,關西三歲孩童且不能瞞過,先生莫非覺得本日能夠仰仗這三寸之舌,說動我關西的百萬雄師麼?”
“天下方有事,而劉表坐保江漢之間,劉璋盤據巴蜀一隅,此二人無四方之誌可知矣。而袁氏據四州之地,帶甲數十萬,袁紹以刻薄得眾心;使二子敦睦以守其成業,則河北不成驟定也。今兄弟反目,勢不能分身,如有所並則力專,力專則難圖也;及其亂而取之,北方可定矣,此時不成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