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九）[第2頁/共4頁]

香燃得，一柱香燃儘場上隻剩三分之一的生員，夫子點了點共二十六人。不待休整又一陣擂鼓聲宣佈進入第二輪，鳳九因第一輪後半場中一向蹲在一旁看熱烈，除了站起來腿有點麻實在歇息得很夠，精力頭便實足，三招兩式中又將抽簽抽得的敵手挑下樁。是以輪人少，不似方纔混亂，大師都打得比較精美，也便利看台上看客們圍觀，略微能瞧清楚一二，時不時有喝采之聲傳來。

本日雪晴，碧天如洗，閒閒浮了幾朵祥雲，是個好氣候。決賽的生員兩人一隊已事前分好組，隻等東華帝君列席後賽場一開便殺入雪林當中亂戰。按此次賽製的端方，先組內兩人對打分出勝負後再同他組的贏家相鬥，一柱香內每組最多留下一人，留下之人第二輪抽簽分組再戰，唯剩三人進入後一輪，終輪中三人兩兩比試再取出一二三名。

比翼鳥一族因壽短而長得顯老，現在與鳳九拚殺的這幫同個個不過百歲擺佈，就算剛把乳牙長便開端學劍劍齡也不過百年，與她習劍兩萬餘年比擬豈可同日而語。東華說得不錯，隻要她能在雪樁上來去自如，頻婆果便已是她囊中之物。

此輪雖不以燃香來計算賽時，兩個小童還是點了柱香來預算打到還剩三人需用的時候，以便利下屆或下下屆若仍要比劍好有個計算。但令世人目瞪口呆的是，香還未燃完，雪林中光滑的雪地上橫七豎八下餃子也似已躺了二十五人，周遭內阡陌縱橫如棵棵玉筍的雪樁之上，翩翩矗立的唯有一人，恰是鳳九。

辰時末刻，東華帝君終究露麵，分歧於看台上世人猜想他白叟家會如何威風凜冽地或乘風或騰雲或踩著萬鈞雷霆而來，帝君他極其低調地一起慢悠悠散著步進入賽場，行至百級木階跟前，再一起慢悠悠踩著木階行上看台。

擂鼓響動若雷鳴，由女君欽點主持大局的祭韓夫子自雪林旁一個臨時搭起的高台限風景地現身，代女君致了一篇詞，將比賽的端方宣讀一遍，並著兩個孺子點起一柱計時的高香，算是拉開了決賽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