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影中魂(5)[第1頁/共6頁]

這是代替。

酒喝到一半，巧遇蘇陌葉夜遊到老樟木上頭，閒閒落座於她身邊另一個枝杈上頭，開口一通擠對：“為師教誨你數十年，旁的你學個囫圇也就罷了，風騷二字竟也冇學得精華，魚雁傳書這個招嘛，倒還尚可，思人飲悶酒這一出，卻實在是窩囊。”

蘇陌葉瞧著他二人，挑了挑眉笑道：“送酒的朋友明日正要過府來同我們聚聚，神官大人若對這個酒有興趣，明日親見一見那位朋友不就明白了。”

第九節

阿蘭若撲哧笑道：“師父是想讓神官大人坐在牆頭上同你論道嗎？”

阿蘭若卻曉得沉曄是在做甚麼，上一封信中他寥寥幾筆提及，他在院中尋出了她疇前埋下的一罈陳釀，取四個白瓷壺分裝，夜中就棋局飲了半壺，猜是采經霜的染漿果所釀，封壇藏地下三季，再將秋生的蚨芥子焙乾，啟壇入酒中浸半月，染以藥香，複封壇地下兩載，問她是或不是。

肩上的傷口天然還痛，但這類痛於他不過了了，他樂得在鳳九麵前裝一裝，因他揣摩出來，小白有顆憐弱之心，他隻要經常裝裝荏弱，即使他惹出她滔天的肝火，也能迎刃化解。小白有這類致命的缺點，但他卻並不擔憂其他的男仙是否也會趁她這個缺點。他感覺，他們即便有阿誰心，能夠也拉不下這個臉皮。他偶然候實在很搞不懂這些人，臉皮這類身外物，有那麼緊急嗎？

這一茬她天然並未在信中列明，隻向他薦了幾套古書的珍本，再得他複書時，他的信卻長了兩句，提及房中幾本紀行的講明清爽風趣，看筆跡像是她的講明，又薦了兩本他愛的紀行給她。

未等蘇陌葉答話，阿蘭若的聲音就那麼無波無瀾地響起：“宗學的文恬，文恬先生。”

阿蘭若拆開信來，亦是枚素箋，沉曄一手字寫得極好，內容卻簡樸，隻淡淡表了一聲謝意。若平凡人而言，如許簡樸的信，大半就是個對付的禮節。但依沉曄的脾氣，倘真要對付，不複書纔是他的行事。阿蘭若唇角抿了抿，眉眼中就有了一絲笑意。老管事察眼意知眉語，從速呈上筆墨紙硯，催請主子提筆。

02.

這是沉曄第二十封複書。

文恬其人，確是宗學裡一名女才子，暮年貧寒，以兩卷詩書的才名投在她門下，入宗學還是她托息澤的保舉。但文恬並未住過孟春院。

但阿蘭若，或許當時已嫁出去了，再無後顧之憂，又估摸從未做過牽線橋，想嚐嚐此中滋味。

不過幸虧剋日上君估摸也尋不見他。那日她同息澤在水月潭入口分離，息澤說他要出趟遠門，十今後回歧南神宮，倘有事可去神宮尋他。

化名文恬的這封信劄，公然掙出個好來。信去後的第三日，老管事回稟，連著兩日，神官大人進食都比前幾日多些。昨夜用完膳，神官大人還去波心亭轉了一轉，底下人不敢跟得太近，但他逗留的時候亦不長，返來寫了封複書，令他帶給宗學的文恬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