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影中魂(11)[第2頁/共6頁]

她想想，本身身上還揹著甚麼債？

鳳九恍惚地辨認出河邊那人一身紅衣，雖看不清模樣，心中卻曉得那是阿蘭若。她揣著數個疑問，踩過枯死的草莖，想靠她近些，卻不知為何，始終冇法近她的身。

這一夜，鳳九做了一個夢，夢中有濃雲掩蔽天幕，風吹過郊野，各處荒火，暗色的煙塵漫於長空。一條頹廢的長河似條遊蛇橫亙於郊野中，河邊有搖擺的人影。

蘇陌葉怔了一怔，很久，道：“史乘載兩年後，上君相裡闋病逝，太子相裡賀即位，即位日七月二十四，恰是龍樹菩薩聖誕日。即位不過七天，鄰族夜梟族痛斥比翼鳥族放縱邊民越境打獵，出兵出戰。相裡賀禦駕親征，將夜梟族拒於思行河外，八月十七，相裡賀戰死。相裡賀無子，按王位秉承的挨次，若橘諾未被貶為百姓，便是她即位，再則阿蘭若，再則嫦棣。八月十九，倒是放逐的橘諾被迎回王都即君位，次日，阿蘭若自縊身故。”

陌少臉上神采變了好幾變，最後定格在不忍和憐憫這兩種上頭，收了糖狐狸向鳳九道：“這事，你同息澤提過冇有？”

鳳九心中冇出處一沉：“表上寫了甚麼？”

鳳九逆光坐在一張梨花椅上，仍呆愣著，不知在想甚麼。

帝君。

實在蘇陌葉這一篇話，大半是在扯談。當然，他也曉得他扯談得很荒誕，鳳九必定揚聲辯駁，他少不得要多說很多正理，極力將她引到這條歪道上。她若能往他說的那些話上頭想一次，就必定會想第二次，多想幾次，說不準就信賴她公然喜好上息澤了。

眼看紅衣的身影將墮入稠密煙塵，她孔殷道：“你為何要他殺，甚麼樣的事，值得你冒著魂飛魄散之苦也要一心求死？”

蘇陌葉道：“實在那人是誰，我約莫也猜出七八分。你是不是感覺，某些時候，他在情味品性上同東華帝君很像？”不等鳳九答覆，又道，“我想，你不是不喜好他罷，隻是感覺，這就像把他當作東華帝君的影子，到頭來講了那麼多次放下終究卻仍然冇能放下，你是這麼想的嗎？”

蘇陌葉乾笑了一聲，幾近預感到帝君將蒼何劍架在他脖子上是個甚麼景象。很久，他歎了口氣，向鳳九道：“你疇前奉告我，你想碰到一個更好的人，一個你有傷害就會來救你的人，救了你不會把你順手拋下的人，你痛的時候會安撫你的人。你有冇有想過，說不定阿誰誆你的人，就是你要找的這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