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2頁/共4頁]
待上官映雪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她才定了定神,走了疇昔。
“妾為皇後,這孩子如果男兒,便是嫡宗子,按祖製便是太子。”說到這裡,她抬開端,定定地望著他,說道,“敢問陛下,你能把這江山交給流著一半你最恨的賀家血脈的孩子嗎?”
半個多月未見,他早已不是她影象中阿誰和順多情的阿元,而是一個刻毒無情的暴君。他看她的眼神,在她看來,也是那麼的陌生。早已冇有了昔日的溫情,有的隻是殺儘她家人後的冷酷。
“那結婚以後,陛下獨寵妾一人,是否為讓妾父放下對陛下的戒心?”
“陛下。”她伸手抹去不知何時滑落在腮邊的淚水,淺笑著說道,“傳聞陛下曾說過,賀家一人不留,以是,賀家連四歲的孩子都死了。但是,陛下彷彿健忘了,賀家另有一人留著。”說罷,她將釵收了返來,一翻手,將釵尖對著本身的胸口。
養胎?對她來講,另有何用?待上官映雪和鄧樂菱有了皇嗣以後,他還會想得起本身為他生的這個孩子嗎?
這時候,她終究感遭到了疼痛,真的是疼到了骨子裡。但是,對於她來講,這刺破心的疼痛比起她聽到父兄被害,滿門被斬時心中的疼痛來講,都已經不算甚麼了。
“是。”她將印璽遞給蔣鬆,心底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她悄悄將本身嘴角的血絲抹去,笑著說道:“陛下,妾死了,賀家纔是真的不留一人了!”說罷,她用雙手把雪荷釵往外用力一拉,將釵拔了出來。
他抬起眼,眼中很有些不耐:“阿妤,事已至此,你何必再問這些呢?問瞭然,又有何意義?”
“阿妤!”他大呼。
孩兒?他還想著本身為他生下這個孩子?他殺了本身的父母還不敷,莫非還想折磨本身這個不幸的孩子。在他眼中,這孩子隻是他浩繁孩子中的一個,但在她內心,這孩子倒是她的心頭肉,她如何捨得讓他受人欺負,被人淩.辱?
她望著他,俄然悄悄一笑,然後伸脫手,重新上拔下插在發間的玉荷釵,然後對著他舉了疇昔,淺笑著說道:“不知陛下可記得,這支釵還是你我大婚之時,陛下送給妾的?”
讓她不測的是,他並冇有收回她璽印的意義,反而欣喜她,隻要他冇有廢她,她便還是這大雍的皇後,還讓她回宮放心腸養胎。
“說甚麼死不死的?”他眉頭跳了跳,說道,“你回宮好好養胎,為我安然誕下孩兒纔是緊急之事!”
“莫非這支釵你也要還給我嗎?”他神采甚是無法。
他頓了頓,應道:“你有甚麼話想問的?你問吧!”
想到這裡,她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