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戀歌[第2頁/共4頁]

天幕的那端陰雲密佈，與堆棧上方的晴日截然相反。青衣眯著眼喃喃道：“那邊是三途河？”

“我不喝酒，以是無需為我倒酒了。”

“外頭太陽挺大，不如我們先把他們搬出去？”伴計們見青衣自責，忙出主張道，“然後再在他們身上架些柴火烤一烤？冰最懼光熱，想來必然能快些解凍的。”

封豨的豬頭就掛在屋簷下，高徒弟揮動著利刃細心的為它修麵去毛，預備一會兒下鍋煮。

劫後餘生的客人們幾近是連滾帶爬的跑出堆棧，路上連撞了路人都冇重視，隻顧低頭朝前衝。

“這可如何好？”青衣握動手來回走的急道，“他們不會都凍死了吧？”

伴計們聽著在理，也就不再提趕走對方的話了。但要他們去靠近對方，他們又怕得慌，最後大師夥兒一籌議，就決定將酒水送到二樓，由素兮伶仃送出來。

有幾個客人覺出不對來，倉猝張口頂舌想把冰塊吐出去。但是那冰卻像是長在了他們的舌頭上，任是他們如何呸都吐不出去。

說罷大師就一起脫手將凍成冰坨的妖怪們一個個拖了出去。

素兮身形一轉，便翩翩然的飄到了來客的跟前帶路。

伴計們一聽，公然是個好體例，就依言照辦了。

這杯酒還是冇能入來客的口，就跟之前那杯酒一眼，敏捷蒸發在氛圍中。

伴計們以最快的速率將一片狼籍的大堂清算潔淨，待到他們湧入廚房籌辦措置剩下的冰塊時，就震驚的發明那些冰已經化了大半了。

見狀青衣悄悄舒了一口氣，心頭的慚愧和擔憂總算放了下來。

見狀他青色的眼眸中閃過一道悵惘之色，待瞥見素兮皓腕微曲的為他再度斟酒時，他這才收回了降落沙啞的聲音。

“這麼快？”青衣挑眉驚奇道，“莫非旱魃就在堆棧四周？不然水脈何至於乾枯的如此之快？”

素兮斟酒的手頓了頓，還是對峙為他倒滿酒杯。

“這位客長……”見對方站在那邊一動不動的，青衣便探聽的開口問道，“你不出來嗎？”

伴計們麵麵相覷的對視一眼，然後才道：“青衣，看來那些冰用不得，我們這便去丟了吧？”

青衣忍氣道：“現在遍處都是大旱，堆棧也是缺水的緊，三郎好不輕易弄來封豨招雨，成果還叫你殺了。高徒弟，你好歹也是妖怪，如何竟不熟諳封豨呢？”

“旱魃？旱魃來了三途之地麼？”高徒弟顯出震驚非常的神情道，“水災是旱魃引發的嗎？不是說是靈脈出了題目……”

青衣對著大堂裡東倒西歪的一堆冰雕慌了神，一乾伴計又是捧火又是撒鹽的繞著他們轉，也冇生結果。

青衣沉吟半晌，又想起雷騰送來的冰尚未利用，便伸展了眉宇道：“看模樣也挖不出水來了，廚房裡另有兩缸子冰，你們拿去化開送去給客人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