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惡姚成識破舊夥計,美絳貞私放新黃堂[第1頁/共5頁]
沈仲元在旁聽了,忙問道:“他投在倪家莊有多年了?”姚成道:“算來也有二十多年了。”沈仲元道:“不好了!員外,你把太守誆了來了。”馬強聽罷此言,隻嚇得雙睛直瞪,闊口一張,嗬嗬了半晌,方問道:“賢……賢……賢弟,你如何知……知……曉得?”小諸葛道:“姚主管既認明老仆是倪忠,他仆人焉有不是倪繼祖的?再者問他姓名,說姓李名世清,這明顯本身說我辦理事情要清之意,這另有甚麼難明的?”馬強聽了,如夢方覺,毛骨悚然。“這可如何好?賢弟,你想個主張方好。”沈仲元道:“此事必要員外拿定主張。既已誆來,便難放出,暫將他等鎖在空房以內。比及夜靜更深,把他請至廳上,大師以禮相求,就申明知是府尊太守,用心的請府尊大老爺到莊,為闡發案中情節。他若應了情麵,說不得員外破些傢俬,將他買囑,嘍張印信甘結,將他榮光榮耀送到衙署。外人聞知,隻道府尊接交員外,不但無人再敢告狀,隻怕今後另有些照顧呢。他若不該時,說不得隻好將他正法,悄悄知會襄陽王發難便了。”智化在旁聽了,趕緊誇道:“好計!好計!”馬強聽了,隻好如此,便叮嚀將他主仆鎖在空房。
且說姚成到了廳上,參拜了馬強,又與世人見了。馬強便問:“探聽的事體如何?”姚成道:“小人到了省會,細細探聽,果是欽派榜眼倪繼祖作了太守。自到任後,接了很多狀子,皆與員外有些關礙。”馬強聽了,悄悄著慌,道:“既有很多狀子,為何這些日並冇有傳我到案呢?”姚成道:“隻因官府一起風霜,感冒風寒,當今病了,連各官稟見俱各不會。小人原要等個水落石出,誰知再也冇有資訊,是以小人就返來了。”馬強道:“這就是了。我說呢,一天能夠打兩個來回兒,你如何去了四五天呢?敢則是你要等個水落石出。那如多麼得呢?你且歇歇兒去罷。”姚成道:“方纔阿誰斯文主仆是誰?”馬強道:“那是我遇見誆了來的。”便把翟九成之事,說了一遍。“我原迷惑是他寫的呈子。誰知我們大夥查問了一回,並不是他。”姚成道:“雖不是他,卻彆放他。”馬強道:“你有甚麼主張?”姚成道:“員外不知,阿誰仆人我認得,他本名叫做楊芳。隻因投在倪家莊作了仆人,改名叫作倪忠。”
固然鎖了,他卻跼蹐不安,坐立不寧。出了大廳,來到寢室,見了郭氏安人,嗐聲感喟。本來他的娘子,就是郭槐的侄女,見丈夫愁眉不展,便問:“又有甚麼事了?這等煩惱。”馬強見問,便把過去情由,陳述一遍。郭氏聽了,道:“益發鬨的好了,竟把欽命的黃堂太守弄在家內來了。我說你交友的滿是狗朋狗友,你再不信。我還聞聲說,你又搶了個女孩兒來,名叫錦娘幾乎兒冇被人家紮一剪子。你把這女子下在地窖裡了,這現在又把個知府關在家裡,可如何樣呢?”口裡雖如此說,內心卻也焦急。馬強又將沈仲元之計說了,郭氏方不言語。此時天已初鼓,郭氏知丈夫憂心,未進飲食,便叮嚀丫環擺飯,伉儷二人劈麵坐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