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按圖治水父子加封,好酒貪杯叔侄會麵[第1頁/共4頁]
隻聽有人說道:“小弟求大哥幫忙幫忙。方纔在東耳房我已認明,恰是我們員外的仇家,如何放得他過!”又聽一人答道:“言雖如此,如何替你報仇呢?”那人道:“小弟已見他喝了個酣醉,莫若趁醉將他勒死,撇在荒郊,豈不費事?”又聽答道:“乾脆等他睡熟了,再動不遲。”蔣爺聽至此,抽身越牆出來,悄悄奔到東耳房,見掛著軟布簾兒,屋內另有燈光。從簾縫兒往裡一看,見燈花結蕊,有一人頭向內裡而臥,身量卻不甚大。蔣爺側身來到屋內,剪了燈花,細心看時,嚇了一跳,本來是小俠艾虎,見他爛醉如泥,呼聲震耳,暗道:“如許小小年紀,貪酒誤事。若非我本日下在此店,幾乎兒把小命兒喪了。但不知那關鍵他的是何人?不要管他,俺且在這裡等他便了。”撲,將燈吹滅,屏息而坐。恰好急著要小解,再也忍不住,無可如何,將單扇門兒一掩,就在門後小解起來。因工夫等的大了,他就小解了個很多,流了一地。剛然解完,隻聽內裡有些個聲氣,他卻站在門後,隻見出去一人,腳下一跳,往前一撲。前麵那人緊步跟到,正撞在前麵身上。蔣爺將門一掩,從後轉出,也就壓在二人身上,卻大聲先嚷道:“彆打我!我是蔣平。底下的他倆纔是賊呢!”
未幾幾日,聖旨已下,馬上完工,按著圖樣,當泄當壩,果無差謬。不但國帑不致妄消,就是工程也覺費事。算來不過四個月風景,程度土平,告厥勝利。顏大野生完回京,將鎮海蛟鄔澤並四名水寇俱交刑部鞠問,顏大人遞折存候,分外隨了夾片,聲明毛九錫、毛秀並黃開、清平功勞。聖上召見,顏大人麵奏敘功。仁宗甚喜,賞了毛九錫五品頂戴,毛秀六品職銜。黃開、清平俟有守備缺出,儘先補用。刑部尚書歐陽修審明鄔澤果係襄陽王主使,啟奏當今。本來顏查散升了巡按以後,樞密院的掌院就補放刑部尚書杜文輝;所遺刑部尚書之缺,就著歐陽修補授。
天子見了歐陽修的奏章,立即召見包相計議,襄陽王已露形跡,必要早為剿除。包相又密奏道:“若要出兵,彰明較著,唯恐將他激起,反為不美。莫若派人悄悄訪查,須剪了他的羽翼,然後一鼓擒之,方保無虞。”天子準奏,即加封顏查散為文淵閣大學士,特旨巡按襄陽,仍著公孫策、白玉堂隨往。加封公孫策為主事,白玉堂實授四品保護之職。所遺四品保護之銜,即著蔣平補授,當即馳驛前去。
蔣爺坐下,便問店東道:“你為何聽信奸人的言語,關鍵我侄兒?是何事理?講!”店東道:“老爺不要活力。小人名叫曹標,我這個朋友名叫陶宗,因他家員外被人害卻,事不隨心,投奔我來。皆因這位小客人正在我店內,左一壺,右一壺,喝了很多的酒。是陶宗心內犯疑,一個小客長為何喝了很多的酒呢?何況又在年幼之間呢。他就悄悄的前來偷看,不想被他認出,說是他家員外的仇敵。是以央煩小人陪了他來,作個幫手。”蔣爺道:“作幫手是叫你幫著來勒人,你就應他?”曹標道:“並無此事,不過叫小人幫著拿住他。”蔣爺道:“你們的事,如何瞞的過我呢?你二人商討明白,將他勒死,撇在荒郊。你還說:‘等他睡了,再動不遲。’你豈是儘為做幫手呢?”一席話說的曹標再也不敢言語,唯故意中迷惑罷了。蔣爺道:“我看你決非良善之輩,包管也害的性命很多。”說著話,叫:“艾虎把阿誰拉過來,我也問問。”艾虎上前,將那人提起一看:“哎呀!本來是你麼?”便對蔣爺道:“四叔,他不叫陶宗,他就是馬強告狀,脫結案的姚成。”蔣爺聽了,趕緊問道:“你既是姚成,如何又叫陶宗呢?”陶宗道:“我開初名叫陶宗,隻因投在馬員孃家,就改名叫姚成。厥後曉得員外的事情鬨大,唯恐扳連於我,是以脫逃,又複了本名,仍叫陶宗。”蔣爺道:“可見你反覆不定,連本身姓名都冇有準主張。既是如此,我也不必問了。”轉頭對店小二道:“你快去把處所保甲叫了來。我奉告你,此乃是脫結案的要犯。你家店東卻冇有甚麼要緊。你就說我是開封府差來拿人,叫他們快些來見,我這裡急等。”店小二聽了,哪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