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春院夜審[第1頁/共7頁]
胡六子這當兒又被船長出售,官府緝捕他,他隻好四周躲蔵,也與柳月明落空了聯絡。再投管遠川後,改名換姓為管遠川招收女客。一天,他來到澮河,碰到了失散一年的柳月明,才曉得管遠川要她探聽荷花之事。胡六子說,管遠川要找的荷花,是不是這一名?說著,他也拿出一幅畫象,給柳月明看。柳月明將那畫象拿到窗前的燈下,細細一看,隻見那畫象上的女子,雙眼皮,杏子眼,高挺的鼻梁,櫻桃般的小嘴,那女子恰是管遠川帶來的那畫象上的女子。“如何,你也有這張畫象?”胡六子說,管大哥讓我找荷花,我說我說不清荷花的樣兒,又冇見過她,就是頂頭遇見了,不也是擦肩而過?因而,他就將那畫象拿出來讓我看。厥後,我使小錢將那畫象偷出來,讓街上的畫匠臨了一張蔵在身邊,以便到時候彆看走了眼。柳月明問,管大哥為何要找這位女子?為何又這麼奧秘?皮綆又是管大哥的何人?胡六子就將他所曉得的來龍去脈奉告了柳月明。胡六子還說,管大哥說了,隻要能找到荷花女人,他就會給他一千兩銀子作為酬謝。
柳月明就叮嚀一聲,小玉出去了。隻見她麵帶淺笑,眼神裡略帶著幾分疑慮和幾分驚駭。卻又極力地粉飾著。
小玉昂首看了看桂生,桂生一臉嚴厲,小玉自知事情敗露,嚇得往地下一跪,不斷地給齊稀元叩首:“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說著就嗚嗚地哭了起來。
想到這兒,齊稀元冷下臉來,對柳月明和小玉說:“你們可知罪?”
管遠川轉了一圈冇啥收成,便又返來。將近到他下塌的客店時,見紫春院的紅燈籠高高地掛著,便腿肚子一轉筋,就朝紫春院走來。
齊稀元笑了,說:“那好,起來吧。”
一聽這話,柳月明和小玉忙向齊稀元再叩首:“老爺你說,隻要能放俺一條活路,你說要俺做啥俺都承諾。”
下了船埠,上了河堤,就是一座城門。那城門樓還很宏偉,隻是年久失修,椽柱上的紅漆已經脫落,城牆也被風雪浸蝕,斑痕累累。兩端的城牆在承平軍破城時被炮火轟倒,留下兩個大豁口兒,縣令策動民工停止了簡樸地修整,殘磚破瓦,與本來的氣勢格格不入,但卻仍然起到防備的感化。
統統都明白了,齊稀元深深地出了一口氣,內心說,這件事總算弄明白了,隻可惜還是冇有皮綆的下落,幸虧是這裡有了個引子,雖說這個引子到管遠川那兒斷了,但隻要漸漸地尋覓,說不定就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柳月明說,那天胡六子來了,提及了找荷花女人的事,因我和胡六子都欠著管大哥的情麵,都想幫他這個忙。可荷花上那裡找呢?我趕上的女人一群又一群,一幫又一幫。就是冇有管大哥要找的那位荷花。說來也巧,我家小玉的娘病了,回家伺侯她娘,三個月後。她帶返來一個女人,長得跟管大哥畫像上的人差未幾。我問叫甚麼名字,她說她叫荷花,三年前在濟寧與她的男人失散,並說她的男人名叫皮綆。自從與皮綆失散後,就一向要飯。尋覓皮綆的下落。來到淮河岸邊,一邊賣唱,一邊尋親,剛巧碰到了乞假返來的小玉。小玉見這女人長得端裝,就想到讓她到紫春院來做事。因而,她就跟著小玉到紫春院來了。這一說,我才吃了一驚。趕快差人與胡六子聯絡。胡六子此時正在河南永城拉攏黃泛避禍的女人,因這裡是河南、安徽的交界處,從裴橋到澮河也就一百多裡地。胡六子傳聞此事,便特地將荷花女人接到了裴橋。由他租船特地送往濟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