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疲敵之計[第1頁/共10頁]

“這麼說他不籌辦跑了？”前幾次來報，僧格林沁還不敢信賴。連日來，他帶著他的蒙古親軍，馬不斷蹄地追殺張宗禹。卻不見他的蹤跡，現在傳聞撚賊跑到荷澤卻不跑了，看來先前奏報的動靜都是真的。

探軍說：“看來這一回張賊宗禹要與咱決鬥了。他聯絡了承平軍餘黨賴文光和撚賊任化幫，就駐紮在黃河西岸的高樓寨一帶，挖壕備土，那架式必是決鬥。”

陳國瑞、歪在帳蓬的一角，此時還在蒙朧當中，經僧王爺一喚，才猛地驚醒，見過了楊知府，展開輿圖，開端會商決鬥打算。

不一會兒，馬江牽著一匹白馬過來，這就是那匹小白龍。這小白龍並不是滿身都白，四隻蹄子上麵的毛有點泛黃，脖圈內有點綜黃色的點點，肚皮下有塊花斑，除此以外，都是白的，那毛色發亮，滿身肌肉飽滿，的確是一匹寶馬。

在撚軍的引誘下，這天，僧軍漫無目標，怠倦地追了一天，至傍晚來到了距曹州荷澤百餘裡的處所。

張宗禹說：“還是老體例，誘敵迷敵疲敵。”

要說僧王爺愛兵，那也是馳名的。每逢趕上勁敵，他都是一馬搶先，大帥不怕死，兵士們另有甚麼可駭的呢？疆場上是如許，下了疆場，他更是好樣的。得了戰利品，他先分給英勇的將士，作為誇獎。有一次，他們在圍殲張樂行餘部時，因為後勤跟不上，他們不得不吃菜窩窩頭。蒙古族親軍，都是吃肉長大的，吃一次菜窩窩頭也不是不成，可每天吃菜窩窩頭，他們就有點受不了了。因為他們不但不風俗，那菜窩窩頭裡菜多麵少，還不頂飽，因而兵士們便怨聲載道。僧王爺傳聞了，就親身來到兵士中間，二話不說，抓起菜窩窩頭就吃，連續吃了四五個，兵士們都被打動了，再也不嫌菜窩窩頭不好吃了。

因而，幾位將領隨在僧格林沁身後，進了大帳，謝過了僧王爺的賜坐，等著僧王爺發問。

僧格林沁接過馬江遞過的韁繩，蹬著馬蹬，翻身上馬，便往大營之處馳驅而去。

“哪兒也不去，我要溜溜馬，散散心中的悶氣。”

幾位將領群情紛繁，罵著湘軍的無私，魯軍的保守，豫軍的*，卻又將這些題目歸結在聖上，說，聖上既是出兵助我，也挑選一下好兵，象如許不忠不孝之人所統之兵，如何能為大清儘忠，如何能滅賊安幫？

三位將領進了大帳，苦笑著相互拱手問侯，成保見了陳國瑞。說：“如何樣？曾大人派的兵幾進能到？”

賴文光說：“關於這一點，梁王早已考慮到了，這一次，是決鬥，我們的存眷點是在高樓寨，拖僧格林沁轉圈子，要引出去，還要再轉返來，我們引他們追殺撚軍，要派少量精兵，打得快，跑得快，退的快，讓僧格林沁弄不清我們是多少主力，但得讓他們感覺我們是傾囊而出，不然的話他們不會儘力出動。而後，我們將人馬轉回，來高樓寨歇息，另一批部他持續引領僧軍轉圈子。以後，各路撚軍輪番換崗，讓僧王爺始終在活動著，我們的步隊五分之四的人在歇息著，等機會成熟了，我們就將他們引到高樓寨黃河夾河套中，將這支疲軍毀滅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