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血淚之仇[第1頁/共9頁]

“那他張盟主都有那麼多的地，吃不完用不儘的，乾啥子還要拉步隊造反當撚軍頭子呢？”

“好！”“好！”“王爺好刀法！”

“你信不信隨你們的便，歸正就我一人。”

“唉，”張皮綆歎了一口氣，“當初大漢盟主能聽梁王叔一句勸，也不會有明天這個模樣了。僧格林沁或許活不到明天。”

可在那荒效田野，成片的良田大卻冇人耕作，就是種上的一些地步，也因為冇人辦理，莊稼長得不幸巴巴，玉米杆細細的，結出的棒子巳經枯黃，卻找不到一半的籽粒。紅芋秧兒蓋不嚴地，扒開地下，暴露的紅芋也隻要雞蛋大小。

皮綆娘笑了，她曉得皮綆在肉痛娘呢。皮綆娘打了個眼罩，看了看天，天上藍藍的，太陽巳偏西了，平常這個時候，他們也早吃過午餐了。就說：“好，咱就弄點吃的。你去拾點乾柴來，我去辦理青，咱就在這兒燒點吃的吧。”

張皮綆說：“二坎，你不曉得，我就是梁王張宗禹的族侄。對於盟主張樂行，我得叫他爺爺。你曉得不？盟主為甚麼要起事嗎？”

“哈哈哈……國瑞說得有理，那我就給你們獻獻醜？可那裡有人可試呢？”

張皮綆沉沉地呼了一口氣，眼淚卻流了下來。

“如何啦？皮綆？你如何哭啦？”

大殿內一片沉寂，殿梁上充滿了灰塵，牆角裡結滿了蜘蛛網。隻要那老子的石象，仍然大智若愚地牢固在那邊，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彷彿在向人們訴說：“天上天下。唯道為尊。”此時，院牆外驚飛幾隻麻雀，嘰嘰喳喳地擄過了大殿的上空，也突破了古刹的安好。

隻一會兒，卻見一個血注從皮綆孃的脛部噴發而出，如一紅色噴泉，染紅了半個天空。

皮綆娘對著那旋風下拜：“是我夫和我兒來了嗎？你們在那邊與張大盟主過得可好，我和皮綆給你們送的紙錢你們都收到了嗎？”

“哼哼，抵賴，誰會信你的？”

可就是在如許的好天裡，氛圍中卻裹協著陰陰的殺氣。

陳國瑞對勁地向王爺稟報：“王爺，這個娘們是張大莊的，張宗禹的故鄉，你說他阿誰莊上另有誰不是撚賊？”

說著，他抽出他那腰刀對諸將們說：“看準了，刀要揚起，速率要快，用力要猛，一刀下去，要在空中繞個弧圈，對準脖子，不要砍在衣服上……”

皮綆娘從懷裡取出火石，又取出火紙，攬一堆枯葉，用火石擊出火花，點著火紙，又撲滅枯葉，一縷藍煙便升了天空。

陳國瑞說：“王爺，這個不難，酒後我們溜馬，我趁便去捉幾個撚賊的反屬，既滅了賊根，又為王爺一解心頭之快！”

皮綆娘雖說才五十一歲，可喪夫失子的痛苦巳使她老了十歲，頭髮白了近半，滿臉充滿了皺紋，看上去卻象個上了年事的老婆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