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舊案再審[第2頁/共6頁]

“他的銀子藏在甚麼處所？”

“唉，主子都跑了，我還留在那邊等死呀。要說我叛了梁王，實在就是這時候腦筋裡開端磨的彎。你想想，梁王他跑了，張皮綆也跑了。跑了就跑了，還藏著撚軍的一大筆銀子，我想他們是想躲過皇上剿滅，來日事過了，承平了，再拿那銀子過好日子。我想這太不公允了，弟兄們跟著你梁王打天下，死活都不計算，最後最後了，你一小我跑了，還帶著銀子跑了，內心哪另有為你搏命拚活的弟兄們？想到這裡，我不甘心，就順著張皮綆逃竄的方向追了疇昔。”

不一會兒，就聽到張家河慘叫不止的聲音從刑訓室傳來，隻聽他哭著說：“好了好了，彆日弄我了，我招，我招。”

見張家河服軟了，孫有成暗自歡暢。

“見過老爺。”

“為了一筆財產。”

“哪個話頭？”

“梁王他冇死，他還活著，你寫上梁王張宗禹五個大字，放在你坐的正中位置，我對著他行個三拜九磕，算我死了也放心了。”

“這話提及來長，你得從另一個話頭問起。”

“張宗禹呢？他回到阿誰破草棚裡了嗎？”

半個月後，張家河被帶到了刑部一個不大的房間，孫有成坐在正中的書案前，兩名筆錄分坐兩邊，前後兩位看管在一旁服侍著，鐘明則號召著前後。

“唉，都怪我一時胡塗，心太貪了啊。當時，我隻想為大清供應殺劉總督部下兵卒的線索，借大人的手殺了張皮綆，然後我再設法找到梁王，與他討個說法，如許，我就有錢了。但是冇想到，你們判了我十年的放逐，在那馬大圩子的狗處所，吃糠咽菜，挖土築田，實在熬不下去了。何況年紀長了，那些銀子讓他二人花光了，我出來也晚了，以是，我纔想到了暴動。”

張家河戴著鐐銙出去了。隻見他披頭披髮，發間帶著灰塵和泥垢，衣服有多個月冇洗了，油光光的放亮。幾年不見，張家河瘦得象鬼普通，臉上已有刀刻般的皺紋，雖說才三十一歲，但那模樣卻老得象四十大幾的人了。

“張家河，你這是何必呢？你先前如果老誠懇實地把話講完了，哪能受這分子罪？我說的話哪一句不是為了你好？你如何就不聽呢？”

孫有成來到他的辦事廳，與正同僚們打著哈哈，就來到他的書案前。

“你問得對，豬腦筋的人都能看出我的變態之態。但你要問我為甚麼如許，那是因為我感覺我就是招了，保了活命，我的終究目標不能實現了。”

一聲令下，兩位看管就將張家河拖了出去。

“張宗禹為甚麼讓張皮綆先走一步。”

孫有成將日審理過的檀卷理了理，用筆講明，捆結成紮。交給部下人傳給各處司，該殺的殺，該放逐的放逐，該關的關。接著。他又將各省新報上來的卷宗一一核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