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複仇入魔[第3頁/共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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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匹馬“卟，卟”又打了兩個響鼻，彷彿明白了皮綆的意義。

張宗禹問道：“如何樣？累不累呀？”

皮綆正胡思亂想著，忽見叢林中一群鳥兒驚飛起來。皮綆紮眼望去。隻見梁王張宗禹帶著一幫人來了。張宗禹是撚軍魁首張樂行的部將，與承平軍歸併作戰時，被封為梁王，他身材高大，做事沉穩。因為讀過好多書，眉羽間藏著機靈，麵龐和言語中卻又透視著儒雅。

“好的。”張皮綆說，“馬已經喂好了，我這就去。”

這時候，高樓寨的核心，已湧動著十萬人，他們從老鄉處借來了鐵鍬、洋鎬、抓鉤等各種耕具，象是冬閒時的挖溝打塘，興建農田水利。隻是與興建農田水利分歧的，他們除了挖深壕溝，還挖了很多圈套。

“贏，贏，必定能贏，連我們的小鬼精都說能贏，那就必定能贏。”賴文光拍了拍張皮綆的小腦袋。

皮綆便煽動動手掌，不讓臭氣從鼻孔裡出來，說：“王二坎，你能不能把你的炮口轉一下。對準僧格林沁，也好給我們省燃燒藥，你在這兒放空炮不是白華侈炮彈嗎？”

這河堤恰是那曹州府城西北的夾河套，位於黃河西岸。

張宗禹笑了，他與賴文光又朝河堤下的一個河汊子走去了。

“必定能贏。”

一傳聞撚軍要與僧格林沁決鬥，四周八方的老百姓都來幫手，這些老百姓都被僧軍害苦了，能撤除這位老賊，恰是這一帶老百姓的心願。

“那你說，咱在這裡與僧格林沁決鬥，咱能贏嗎？”張宗禹問張皮綆。

皮綆說：“這一回，咋著都得給僧王爺弄個*朝上。”

恰是蒲月裡的氣候，春末夏初，萬木富強。氛圍清爽，蜂飛蝶舞，芳香四溢。遠處的麥田，一片連著一片。小麥正在抽穗灌漿，菜花兒一片金黃。

“請，請，請，你若感覺合適，這匹馬就算此次我們結合作送給你的禮品吧。”

張宗禹反問道：“小鬼精，你如何曉得我們要在這裡與僧格林沁決鬥?”

“不承諾，果斷不承諾！”撚軍將士齊聲高呼著。

“哈哈哈，”賴文光大笑起來。“梁王，你這個侄子豈止是個小鬼精，的確就是個少年軍事家。”

太陽巳有一樹稍那麼高了，田野裡各種花兒開放，特彆是那吐絮的麥田，一股股淡淡的香氣四下溢散，讓民氣曠神怡。

張宗禹對著成千上萬的撚軍將士說：“撚軍弟兄們，大師辛苦了，你們跟著大漢盟主起家，為的是能種上好地，減輕承擔，能吃飽肚子，妻兒長幼能過上太常日子，可交戰十幾個年初，大師死的死，傷的傷，大漢盟主也死在僧格林沁部下。咱的好日子冇過上，家中的妻兒長幼，被僧格林沁殺的殺，關的關，逼得走投無路，上天無門，在坐的你們說，誰家另有家？誰家另有全和的？誰家另有冇被僧妖砍死殺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