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百官受責[第1頁/共7頁]

馬江哭訴道：“高樓寨突圍，我是護送著王爺的，可衝出去以後，就碰到叛軍背叛，我一邊與撚賊和叛軍廝殺，一邊保護著王爺逃命。但是，就在這時，不知誰撒了一把*散，我眼睛被那東西弄糊住了，本能地雙手捂眼搓揉，也不知是被誰的馬匹絆倒，與亂屍混在了一起。一陣混戰以後，喊殺聲漸遠，我的眼睛也漸漸地能瞥見遠處的火光，便順著王爺逃脫的方向去追王爺。但是，尋了整整一夜，卻不見王爺的身影。天微微放亮，就聽到撚賊的步隊裡傳出喝彩聲。開初我不曉得他們喝彩著甚麼，覺得他們在喝彩他們獲得了這一仗的勝利。比及天大亮了，我纔看到那有一群撚賊的孺子軍用長矛舉著僧王爺的頂帶在嘻鬨，我這才曉得大事不好了，僧王爺罹難了。我當即就跪下，向王爺叩首，同時我也籌辦他殺，到那邊的天下持續奉侍王爺。可看到那群撚童玩弄王爺的頂帶，我便不忍心，因而，我冒死衝向前去，乘其不備，殺了兩個嘻戲的撚童，奪回了僧王爺的一品頂帶。這時，，撚賊便對我追來，我躲進了麥田裡，趁機出逃，顛末數月的周旋，才離開了險境。可我再去找我們的步隊，卻聯絡不上了。在當陽碰到了援助僧王爺的救兵。才曉得僧王爺的靈樞早已運往都城。來到都城，又傳聞王爺的棺木運往法庫縣，這才一起趕來，將僧王爺的遺物奉上。”

六王爺宣佈道：“丁氏寶楨，身為朝廷命官，本應共同僧格林沁王爺傾力剿撚，但卻用兵懶惰，儲存氣力，得救無效。在僧王被困之危急關頭，行動遲緩，援助無方，導致僧軍孤軍深切，腹背受敵，慘死疆場。楨雖有陷王之嫌，但另有勸諫之功，為此，免於罪罰，予以嚴責。楨須傾力幫手湘淮二軍，速滅張賴等各賊，將功補過。與此同時，丁要查辦殛斃僧王真凶，以告慰僧王在天之靈。欽此。”

慈禧將眼一瞪：“這麼說，你丁大人不但無罪反而有功了？我問你，曹州大戰，僧王幾萬兵馬被困，你的魯軍都到那裡去了？”

丁寶楨眼一瞪：“安德海，你就不能通融通融？”

陳國瑞說：“伯親王，看你說那裡去了，我與先王爺是甚麼乾係，雖不是父子卻如同父子啊，我的命也是僧王爺給我的，冇有僧王爺，我哪來的明天，僧王爺的罹難，罪臣也是慚愧的啊，我甘情意我死了。我也不肯意讓僧王爺遭難啊，現在我出點為僧王爺送行的力，那還值得一提？”

“僧王爺冇有直接與張宗禹對陣，如何會被張宗禹親手所殺？”

說罷，又對馬江痛斥道：“還不謝過王爺不殺之恩，起來貢獻王爺？”

“來人自稱名叫馬江，是僧王爺的內侍。”

馬江起家出了門，他直奔僧格林沁棺木，對著僧格林沁的靈位，拜了二十四拜，卻仍然不起家，說：“僧王爺，我跟了你十多年。武全先我之前走了，你卻先我走了，冇有庇護好王爺，這叫我丟臉啊，王爺你等著，我這就隨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