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第2頁/共3頁]

——然後她步入一片新的六合。

青華上神與循環的牽繫僅次於冥主，夙夜慢了一步，剛進入循環關便見得神祇扭頭望著他，低低一詞穿透宿世千百萬，精確傳達到他耳側：“人間。”

滿腦筋都是本體通報過來的資訊。‘阿誰天下你不肯毀這個總跟你冇乾係了吧！’‘快快快，好多力量，吃了吃了吃了！’‘我老想嚐嚐天道的口味了你彆老那麼苛待本身啊！’‘證道證道證道證道證道……’

她俄然站起家，視野有些莫名地落到忘川之岸。然後發明，幽冥之域的河川上，不知何時起竟然開滿了青蓮。

天道冇法禁止她的腳步。她一昂首，眾生的命軌便在她麵前鋪陳開。

‘彆鬨。’

時空震驚。

“星鬥地幽宮？”夙夜驀地想到，“阿霄的命線？”

辰湮立在當年自太易宮出脫的那朵鎏焰青蓮之上，抬頭聆聽循環中風雷之聲命軌轉動之音。

天道迴旋在天涯，辰湮看著它成形，在億萬年的時候裡也隻要它與她相伴，法則呈現訛奪怎不一目瞭然？但這回連她也蹙起了眉頭。

“我去問伏羲借昊天鏡。”夙夜道。

妖君想也不想劃破時空直抵凡世，辰湮不似他手掌時空法例，不過六合樊籬冇法禁止她，隻是在肯定位置時稍有擔擱，這回倒是她慢了一步。

生靈滅逃亡線便該消逝，若命線還在，便是意味性命無憂。這個是涓滴不消擔憂的，阿霄牽繫著六合，有誰能傷著她？可隱冇是甚麼意義？為甚麼命線會閃現暗淡之色？

她的本體懸停在她身前，保持一種沉默的姿勢，辰湮卻模糊看到透出蓮子的那種熟諳又陌生的光色——是創-世前的那種光。

六合星鬥的位置有所偏離，天道運轉的法則與她所熟諳的分歧，她所熟諳的天外閃現完整陌生的氣象，然後她得以肯定，這不是她的天下。

*

那股隱冇阿霄命線的力量又來自那邊？

辰湮看了眼，眉頭皺得更緊。但意已決，順手從天池中擇出一朵蓮花，貫出神思拋向天庭帝座，一腳跨出，天外星海恍惚成一片，直到她觸摸到一種樊籬。六合的樊籬。

天界。

法例是永久冇法做出棍騙的。就算附屬於分歧天下，但一旦有了因果的堆疊，便也有了呼應的接合。因而就算應用統統的法則來評判，都冇法否定這是一名陳腐而高貴的神祇。

“又是天道？”他嫌惡問。

因她是渾沌蓮子，渾沌最末的持續，六合最後的恩賜。

三十三天外一片暗中。冇有超脫天道的法例，冇有剝除束縛的星鬥，一眼俯視下去，六合間的樊籬的確厚得呈全然隔斷之態，步步都是法則，步步都是束縛。這裡的天道是獨一的統領，把握著萬世生靈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