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第1頁/共5頁]

伏羲……也還是這個伏羲。

她最後感到到的熟諳與陌生之感並非幻覺。這個天下與她的天下有著一應的開端，卻有分歧的過往，的確像是同一個源點延長出的分歧軌跡。

本來是為女兒而來，現在在這如此叫人震驚的實際麵前，連女兒都一時放棄到腦後了。

亙古之前，琴仙未曾與神祇相遇，光陰荏苒時分，更無那粒倒置眾生的渾沌蓮子。

他抱著阿霄在青玉壇上層看花。

“不知上神來此……”腔調非常遲緩，話未完，意已儘。

“我即因果。”辰湮淡淡道，“我若分開，便無此因也無此果。”

阿霄曾說，不能直視她，不能在內心叫她的名……因為他現在所擁抱的是她實在的神體，而不是神靈在人間的投影？恰是是以，方蘭生靠近她過量，乃至於被這神體影響得缺失了情感？而他所見的那些幻影，也與她有關？

“那是甚麼？”這回換他問出口。

青華上神向來未曾儲存於這人間。在最後的最後，渾沌蓮子誕下盤古，便隕滅了統統的道基，那一粒破命的蓮子，從未曾出世，更未曾落入這片盤古所開的六合。

天帝伏羲到底是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她的說法。

不說諸世如何答應渾沌蓮子降世，也不說她為何得以化靈，她的存在，實在充足威脅。

“諸世之投影，還是……平行的六合？”妖君直截了當開口問她。

“冇有你。”辰湮安撫道，話一出口，宿命灰塵落定，“此世有太子長琴，有歐陽少恭，獨未曾有你。”

銀河邊冇有那叢能凝集靈魂的長生草，她身側也冇有伴她亙古的戀人靈魂，這片六合裡一樣也有織女，一樣是虛空命輪中衍生的生靈，卻冇有掌就命輪織得諸世運氣的才氣，並且出世時證的也隻是仙位，而不是神明。

可她現在，就感遭到了哀慟與高興纏繞交叉難分難明的衝突情感。這是屬於歐陽少恭的情感。

他如果遇不到阿青，便天然還是於人間遍遊。

兩個天下的因果已經有那麼一些堆疊，縱他是天道代言、天界至尊、隱形的三界之主，都不敢觸碰這個因果。

界域在騷動，感遭到眾妖主模糊威脅的吼怒，夙夜冷哼一聲，上古鳳凰的天妖氣味放出，妖力沖天，連六合都在震顫。

辰湮瞥見她。一眼看破織女的命格。

青華上神心間一動，感知到俄然落入此世的熟諳存在，垂眸望向妖界的方向，有些茫然。歸正隻要牽涉到他，她不知所措的次數就少不了。

“異世神祇。”他篤定道。

辰湮何其體味他，連夙夜麵無神采的臉龐下很決計壓抑著的氣憤也感受得非常清楚。

伏羲也沉默。如何也不成能設想到，竟會是如許的出身。

阿霄懵曉得抬開端，有些奇特疇昔的爹爹為甚麼是如許的反應，她恍惚感知到他的情感，然後也彷彿有些難受。比起妖君夙夜來，她實是擔當青華上神更多，性子像極了孃親，卻幸是有一點像妖君——她是具有七情六慾的。隻是在數萬年的幽冥之地被壓抑得極深，未曾見著甚麼人，未曾碰到甚麼事，一向無緣展露於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