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不言悔[第1頁/共3頁]

說到這裡，靖安侯閉了閉眼睛：“你年老是世子，這是他該背起的任務，亦是他該接受的獎懲。”

“出去吧。”

他能說甚麼呢？感激上天待他不薄，讓他擺脫了外室子的屈辱身份？

靖安侯把邵明淵扶了起來，神采難減憂愁：“明淵，你想乾甚麼？”

可曾經的鎮遠侯一樣出類拔萃，終究還是難逃鳥儘弓藏的結局。

“兒媳原是籌辦對侯爺說的，就是秋哥兒與小妞妞都太小了些，兒媳擔憂帶著他們兩個舟車勞累會抱病，此次隻籌算帶東哥兒去。”

“他們？”靖安侯眼中閃過痛苦，“你大哥不能走，他一走就會被蘭山看出來了。”

如果他悔怨了，那些撞死在龍柱上的禦史算甚麼？那些因為討情惹怒了皇上丟了官職乃至性命的大臣算甚麼？那些保護鎮遠侯季子逃脫後為了守住奧妙自刎身亡的義士們算甚麼？

他們這些領過兵的一旦回到都城兵權便被收回，如同老虎入籠，除了看起來嚇人實在一點威脅冇有，底子比不了那些天子近臣隨便碰碰嘴皮子就能決定人存亡。

靖安侯目光深沉看著邵明淵。

邵明淵沉默半晌道：“我會想體例替鎮遠侯全族沉冤昭雪。”

邵明淵從冇感覺這麼茫然過。

靖安侯深深看了邵明淵一眼：“更何況你的父親是令人敬佩的忠臣良將，你可不能因為一時打動而壞了他的名聲。”

“大嫂。”

邵明淵走到內裡，恰好碰到世子夫人王氏往這邊走來，身後跟著拎著食盒的丫環。

“父親，您想到那裡去了。您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

“父親，請您放心，我不會讓你們有事的。”

“固然你孃家離得遠了些，親家老爺的五十大壽還是不該錯過的，你這兩天就清算一下回孃家吧。”

靖安侯歎道：“當初的旨意是皇上執意下的，如果鎮遠侯能沉冤昭雪，豈不是讓皇上承認當年是他錯了？”

他一向堅信說出口的奧妙將不再是奧妙，以是鎮遠侯遺孤的奧妙越少人曉得越好。

邵明淵單膝跪了下來。

在都城，武將是永久乾不過文臣的。

“不過保險起見，三弟去白鹿書院讀書恰好。”

靖安侯強笑著點頭：“是啊，明天我就讓他出門。”

邵明淵垂眸，一言不發。

“你去忙吧。”

“到了不得不承認的時候，那便隻得承認了。”邵明淵眼中寒光閃過，“父親，我先歸去了。”

說到這裡，靖安侯已是老淚縱橫。

“不會亂來就好。”靖安侯鬆了口氣。

但是他全族人的性命又如何算？

說到前麵，靖安侯聲音暗啞得短長，王氏心覺驚奇，又想不出個以是然，勸了靖安侯幾句便拜彆了。

見邵明淵不語，靖安侯吃了一驚：“明淵，你可不要打動。我曉得你部下出眾，可你的親衛統共才數百人，彆說都城各衛，單是錦鱗衛都有近萬人，一旦與之對峙無異於以卵擊石。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