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八十三章 守夜人[第1頁/共3頁]

“你呢？不走麼？”

婦人又開端擦拭起來，很快桌子上的血跡就都不見了。娃兒跑了返來，籃子裡裝著幾顆紅果，婦人接了疇昔，麵不改色地去了一旁。娃兒冇多說，也冇多問，隻是獵奇地看了看已經空無一人的那張凳子。

嘶……李落倒抽了一口冷氣，看著婦人那張精美到讓人驚駭的臉，竟叫他怦然心動了那麼一下，這主張，聽來彷彿另有那麼點誘人。

“做了一個夢，驚醒了。”

有人也在天國，卻能將旁人推到天國以外，或者擋住從天國吹出來的惡風，更甚者，他或者她還能暴露溫暖而暖的笑容，讓身在天國的他或者她成為彆人眼中的陽光之下。

“為甚麼？”李落忍不住問道。

“算是吧。”

婦人的臉又冷了下去，淡然掃了李落一眼，李落頭頂似被一桶冷水澆了下來，悄悄垂目，不想多看這一對瘋子。

婦人不說話，一隻手緊握刀柄，另一隻手按著男人肩頭，麵無神采。身下中年男人的臉上竟然冇有一絲驚奇和氣憤，而是雲淡風輕，彷彿那把刀刺穿的隻是彆人。

又到了該睡覺的時候，李落睡不著，坐在門外，目光直視遠方，卻未曾聚焦，視野以內恍惚一片，甚麼也看不見。

李落吃了一驚，驚詫地看著站在中年男人背後的婦人，長身而起，沉喝道：“你這是為何？”

婦人走到他身後，溫馨地陪著他。他便又問了一句：“為甚麼？”

“冇有為甚麼。”

李落哦了一聲，又問：“這裡冇有夜，為甚麼你們要喚本身為守夜人？”

這一次婦人冇有沉默，答覆了他的疑問：“他若在，不會應允幺兒分開這裡。”

“夢？”中年男人愣了一下，彷彿對夢這個詞語有些陌生，悄悄笑了笑，點頭說道，“用飯吧。”

婦人扯動了嘴角，彷彿想哭，又彷彿想笑：“如果熬不住，我就去找你。”

婦人木然的臉上有了一絲竄改，臉龐一點點染上豔色，冷厲無情的眉眼垂垂硬化，直至目若秋水，橫波瀲灩，“我不走，你是守夜人，我也是，但幺兒不是，他不該該和我們一樣被困在這裡。”

“愚忠？”

“為甚麼你們不能分開這裡？為甚麼你們不能一起走？”

“幺兒，你去園子裡摘幾顆紅果。”婦人俄然叫了一聲。娃兒聽話，放下碗筷跑了出去。男人也不在乎，剛拿起茶杯，就聽噗嗤一聲，低頭一看，半尺長的刀尖從胸口鑽了出來，上頭還帶著溫溫的鮮血，冒著點熱氣。

“我也一樣。”

他曾經不止一次想過結局，客死他鄉，灰飛煙滅都有，但是冇有推測會是那麼的虛無和了無一物。

“會有的。”婦人的語氣空寂冷酷，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不由得想起在雲頂天宮裡看到的最後一幅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