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千四百四十六章 遊魂異鬼[第1頁/共3頁]

李落點點頭，深覺得然，神采嚴厲，惹得壤駟闕抿嘴笑出了聲，無法點頭。

這一下驚得壤駟闕花容失容，隻覺得李落人性大發，要做出甚麼神鬼難容的惡事，羞惱間揚手便是一巴掌，悄悄脆脆的扇在了李落臉上。

壤駟闕冇有回聲，神采奇特。

“一片雪原，一個破敗村莊，如果壤駟女人隻是為了讓我看到這些，用不著犯險出去這裡。”李落雙目異芒連閃，炯炯有神的望著壤駟闕，“方纔你說不曉得村莊甚麼時候建成，又是何人所建，但你冇有說你不曉得這裡的人下落安在。村莊為次，壤駟女人是想讓我看這村莊裡的人，對麼？”

假定這個傳說隻是為了讓小兒止哭，或者讓諸如壤駟闕般幼年獵奇的骨雅沖弱不要踏足險境，倒也有幾分情有可原之處，不過一定必要這般慎重其事，並且屋外的雪，雪中的謎和霧，就算冇有這個傳說，已經讓人百思不解，更不要說另有壤駟闕口中所說的介乎存亡之間的村民。

“他們都死了？”

“介乎存亡之間？”

很久以後，壤駟闕稍稍動了一下身子，昂首看了李落一眼，李落臉上顯眼的掌印猶在，隻是李落似未所覺，一雙眼睛冷酷的諦視著一處木牆，未曾有半點鬆弛。

李落背心一涼，不由自主的環目四顧，燈火暗淡，光尚且不敷丈餘，屋外烏黑一片，少了風，六合之間更加死寂，無怪壤駟闕有言這裡是被長生天拋棄的處所。

隻是，屋外無聲，卻有一種古怪的錯覺，就彷彿屋外的黑暗裡埋冇著無數雙眼睛在窺視著這獨一一座亮著燈火的破敗小屋，除了窺視，另有竊保私語。

“冇有。”李落老誠懇實的答道。

“就在這裡。”

地之極北，有外族。

李落吸了一口氣，道：“既然是傳說，也便是說有能夠是真，有能夠是假，那這個傳說到底是幾分真幾分假？”

“不曉得。”壤駟闕頓了頓，彷彿感覺明天說的不曉得有些多了，略微有些難為情，考慮半晌，接道，“我冇有見過遊魂異鬼，隻是聽族中長輩提及。我曉得林子裡有這些村莊，但不曉得這些村莊是甚麼人建的，甚麼時候建的，就像我一樣不曉得這裡為甚麼會在六月的時候飄雪，並且積雪長年不化；又為甚麼你和我走了同一條路，我亂了神智，但你卻安然無恙。剛纔闖進這座村莊，我也不曉得到底是對還是錯，迷霧雪原九死平生，留在內裡九死，這剩下的平生或許會在這裡。”

當關輕響，鳴鴻出鞘，李落單手持刀，刀尖刺入腳下木板，雙目一眨不眨的盯著壤駟闕身後，平聲說道：“尊駕何人，聽了這麼久，還請劈麵一敘。”

壤駟闕讚成的看了李落一眼，這個草海大敵思路的確靈敏。

屋中一陣沉默，李落暗自思考，如果說壤駟闕花這麼大的工夫，費了這麼多的事，大張旗鼓的編造一個故事，隻是為了恐嚇李落，壤駟闕決計不會這麼無聊，也不會有如此的閒情高雅。如果說這個傳說是真的，的確過分不成思議，李落一時半刻另有些難以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