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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寅皺眉點頭,作旁人的孽也罷,要作他愛徒的孽,他是決計不肯的。
封紹也見地了這幕,不由道:“方纔那是劍光?難不成你個魔煞還能使出劍光?”
封紹見蓬丘的實體發顫抖動,忙問:“你如何了?”
封白緩了口氣,抬手運氣,竟是不依不撓。
“孽障,本真君念你天賦異稟,生就聖獸之體,承天厚賜,非常不易,且不究查你詭計算計,勾引你親師叔的罪惡。此事你須得速速乾休,本真君也好放你條活路,今後你尋個甚麼樣的道侶全憑你,隻不能是我家紹兒!”
見其如此乾脆利落,泰寅目光微沉,他好歹也活了千年,不說旁的,看人卻不會錯。呂潔白天稟再高,待紹兒再固執,但絕非紹兒能把握得了的。氣力已然是把握不得,這性子也殊為分歧。紹兒雖聰敏機靈,但本心卻正心術乃仁,而這呂潔白……莫非真是聖獸白虎的原因,也同那凶神般,偏執之餘,還生生帶出幾股煞氣。
偏泰寅咬死要他給一個否定的答覆,這如何能說出來。何況一說出來,按泰寅的架式,就立馬得給他安個道侶了。那他真冇臉見小白了。
泰寅沉著神采看他,威壓逼發,聲音倒是低了兩分:“你可聽明白了?”
返虛期真君的威壓豈是好受的,若非封白獸身時足有五階,隻怕此時依他築基美滿的色身,是決計站不住的,非得叫生生威壓得爆體而亡不成。
雖說這思過峰要不了命,但傷及根裡,涵養個數十上百年也是常事,封紹迫不得已,也顧不得魔道之彆,隻好將青口小瓶裡的蓬丘牽引出來。歸正他魔修的身份幾近全宗皆知,便是峰中有不知者,隻怕也難碰到……看似是一峰,看似內含數十上百崑崙弟子,實在此境極大,深不成測。
山頂整整十畝符陣帶被催動,全數點亮得光彩耀耀,白天生輝。
然,他卻抵劍而立,語氣冷硬一如先前:“師祖,隻能是師叔……”後文未出,口中已是腥甜一片,他吐了口血水,接著道:“不敢求師祖成全,獨一心、一命、一世以拚之。”說話時,他已將剩下的靈炁運化起來,卻不是注入飛劍,而是運作在手。
思及辛苦二字,封紹莫名就想起封白來,他仍記得,封白說過兩人分彆的那五年,他是不眠不休的修煉了五年,並非閉關,而是實打實的修煉氣力。這才叫辛苦。
這也過分天方夜譚。
這等人好時便好,若不好,則誰也落不了好。修者壽元長永,道侶又豈是凡人伉儷般數十年便緣儘的?此二人的天稟不說飛昇,修得大能倒是稀有的,千年下來,誰能包管冇個不好的時候?
叮叮叮叮!
封白固然在顧淮麵前極有效力的完成了合籍任務,但這回事不是顧淮承認就萬事大吉的,他從虛無峰分開便直蹦鴻蒙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