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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紹斜了他一眼,隻道:“得了,那黃家哪是念我的好,我再好還能比得上宗門獨一的親傳弟子來得緊急麼?說到來歲入徒的事,那更是你這個少宗主的差事,我這麼個即將被掃地出門的崑崙弟子攪和個甚麼勁。”

“胡說八道。”封紹瞪了封白一眼,封白倒是麵不改色,笑眯眯的接著問:“那叔叔想做甚麼?”

一年的光陰對修者來講不過是多眨了幾次眼,封紹固然未出洞府,不能好好練場劍,卻也冇有遲誤修行。封白這一年也冇去眾長老那學習,想來是已拿了顧問師叔為由頭,遁在了封紹的洞府。

封紹本就冇有真氣,此時更是惱也不惱了,一手攀住他的脖子,笑罵:“那是當然,你個牲口當年吃空了我一半的產業,就算你的就是我的,我也虧大了。”

想做甚麼?

這一雄一雌的合歡草已經完整長成,草形還辯白不出甚麼,隻是白胖鮮翠,但封紹指尖翻飛,運起魔決,黑霧層層繚繞了疇昔,那合歡草的芯子也透出那顆黑心來,在霧氣中垂垂化作了人形。

封白從對方的鎖骨一起吻上,在那唇瓣啄了啄,聽到這話時他收住了行動,歪著頭看了疇昔,對方目光裡有信賴、體貼、垂憐,每一樣都讓他感到有一種溺斃的滿足感,恨不能生吞活剝了,連皮帶肉的吃到肚子裡,完完整全的融會到身心中,他便再也不消擔憂叔叔的消逝不見。

這處所雖不大,但封紹卻也很有豪情,若說疇前,他不過住前人的屋子,但這厥後,洞府裡的一草一木俱是他與封白共同打理,他朝如果和蘑菇一樣被勒令不準入崑崙,那這伴隨了他幾十年的洞府也是回不來了。

之前走得太心急,封白帶著川儀、蘑菇兩人跟上來也是急倉促,但蘑菇已不能入崑崙,封白便將川儀也留在內裡照看蘑菇,然後便一門心機入宗照顧他這個病患。整整四個月封白都冇顧外頭的蘑菇與川儀,若非他問,隻怕內裡那一大一小就被跑到九霄雲外了。

這個事理封紹當然曉得,他也不是那麼貪婪不敷的人,創新能獲得如許的成績,已非常榮幸,當然也費儘了力量,幸虧崑崙靈氣充盈,何鸞手裡另有祖上傳下的養殖要訣,另有蓬丘的魔功心得……幾者合一,這纔將兩株合歡草變作傀儡,而非是兩株草罷了。

如此安撫了幾句後,他拍了拍封紹的肩,道:“有些話本來該是你師尊來講,但他眼下不適合來見你,便由我轉告了。崑崙你是不能再留了,你師尊已將你拜托給我,我這些年很少回寺,也多在外雲遊,你跟在我身邊也可一同出世多曆練曆練。”

“叔叔。”封白叫了一聲,走了上去,一隻手暗中已掐出了法訣,但是那少年嘴裡收回了一聲“啊啊啊啊”以後,他伎倆一滯,沉默的收了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