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月亮啊[第1頁/共5頁]

瘋老道將手搭在他肩上，俄然說道：“你雖奸刁，但內心尚存知己，頗似我一名舊人。”

小童璟用凍腫得像紅蘿蔔的小手，擦去臉上的淚，連續退後好幾步，泣不成聲。

小童璟掙紮著從地上爬起。

北風穿透他襤褸的衣衫，病弱的身材在寒夜中顫抖。

他體弱多病，此次災害更如最後一根稻草，令他幾近離不開藥。

她絕望地悲鳴：“璟兒，雖不是你的親生骨肉，但我倒是他的親生母親！你怎能如此狠心腸將他趕出去？這冰天雪地的，你要他去那裡啊？”

她的哭聲隨風而飄，傳遍了全部岩穀村。

小童璟雙眼緊閉，小臉龐被北風凍得通紅，彷彿稍稍觸碰便會崩裂。

現在，他的內心被驚駭與仇恨所充滿，慘白的小臉上難掩內心的驚駭，他無助望著玉輪，喃喃自語：“我恐怕是要死在這裡了......”

月光冷冽，如同鬼火在山林間浪蕩。

瘋老道的呼吸開端短促，小童璟倉猝扶他進入一間石屋。

他再望那瘋老道飄舞的道袍，心中一沉：“我果然是擺脫一墓，又入未知之境。”

小童璟奮力穿越冰封山林，他幾度踉蹌，卻仍緊咬牙關，艱钜攀爬。汗水滲入衣衫，眩暈與衰弱囊括而來。

稀少的竹籬笆，難以抵擋屋內陣陣的吼怒與哀號。

說完，老刀一陣仰天狂笑。

他大步走進另一間屋子，將童若淩狠狠地摔在床上。

童若淩在他鐵鉗般的把握中徒勞掙紮，絕望的哭泣迴盪在氛圍中，卻未能撼動老刀分毫。

他敏捷平埋頭神，迴應道：“你這般瘋言瘋語，我隻不過是個山野小子，怎會與你的故交類似？”

他反而更加鎮靜，如同一頭殘暴的猛獸，麵對獵物時，獵物越是抵擋，越能激起猛獸的人性和征服欲。

瘋老道接著說：“你這小鬼，來來來，快過來扶我一把，我被該死的蟒蛇咬傷了，不能轉動。”

瘋老道讚成道：“小鬼，膽量不錯，聽話就是乖，聽話就能少遭罪。”

他艱钜地登上一個石丘，石丘四周岩石暴露，好像亂葬崗。昂首瞻仰山顛，暗中藤蔓膠葛，狼嚎迴盪。

“此次又被趕出來，我該去那裡？那裡才氣不忍饑挨凍？”

童若淩點頭哭嚷：“兒啊......你不能走！娘隻要你了啊......”

“兒啊......走！娘帶你一塊走......”

“好！小野種！老子就等著你。你娘你能夠放心，有我在一天，她走不了，老子捨不得叫她走。”

“娘......我不走，他會打死您的......娘！等我長大了，我必然來接您，必然會來接您，我還要殺了他！”

跟著罵聲，葵扇的大掌再次狠狠地扇在童若淩臉上，她的吵嘴隨即滴下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