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題記[第1頁/共8頁]
人家經略使親身來講,姿勢如此之低,又是權責內的事情,嶽飛又能如何說呢?便滿口答允下來。
“可依我說,呂經略有些話固然刺耳,卻也實誠,那就是李伯紀不但不知兵,也不識人。”劉洪道望著江乾愈發感慨。“他阿誰時候,河北發了兩小我,張所當然是名節之士,可傅亮倒是賣了長安城的首惡;京東發了三小我,一個劉豫現在做了偽天子,而我與同時被啟用的趙明誠,倒是公認的一對廢料……趙明誠不戰而逃,我是一戰而潰,也隻能孤身棄家、棄城而逃,並不比趙明誠麵子幾分。故此,你問我主不主戰,我當然是主戰的,因為我視當日青州一走為平生之大恨,無時無刻不想著一雪前恥。”
當然了,嶽飛此想,不免還是有些武民氣態作怪,將朝政想的簡樸了一些,再加上他本身酒品不好,一喝幾杯不免設法偏狹……
這篇幾近發遍了兩浙、江東、江西、福建、兩淮的公文,曆數了李伯紀從太原之圍開端的各種失誤,所謂‘不知兵而斷送國度數十萬健兒,導致兩河淪亡、靖康大變’,‘不識人而失京東、毀關中’,‘為公相而推淮上於天子’、‘為留後而鬨動亂於東南’,乃至公開罵出來,說‘皇嗣之失’,某些人本該取三尺白綾以證明淨的,卻苟延殘喘,躲在江南,遙控翅膀、玩弄權謀,可謂無恥之尤!
很明顯,嶽鵬舉是真有點飄了的感受。
並且,該曉得的不該曉得的,此時他都已經儘知。
且不說此論更加怪誕,早非吳下阿蒙的嶽飛倒是很快就在坐中想明白了一個更加嚴厲的政治題目——那就是此番媾和,不止是要媾和那麼簡樸,也不但僅是朝廷要再度分流,關頭是一向為大宋真正肝膽的官家怕是也將麵對一場真正的大費事。
當然了,不提嶽飛心機百轉,隻說到底為甚麼大宋朝的武將老是對自家老百姓殘暴,而大宋朝的文臣又老是防備武將賽過防備外侮,這卻恰是這個國度數年前一朝崩殂的底子原因了……偌大的國度,上億人丁,經濟、技術這般發財,力量何止數倍於金人,卻因為守內虛中的祖宗家法特地配置,一層層力量都在相互對於自家人上麵,那裡有對於外人的餘地?
但是不管如何,潯陽樓中,嶽飛越想越不對勁,特彆是思及參軍以來,凡事以官家淮上抗戰為嶺,之前儘是懊喪之事,以後倒是越來越順,心中早就認定,這位官家纔是國度肝膽,本身歸鄉正路……卻不料竟然要遭此厄,想到糾結處,以他的脾氣當然不會潸然淚下,更不會頓腳發瘋,隻是心中百轉,卻又俄然回身:
書曰:
不過,兩杯以後,劉洪道卻俄然起家,然後親身挽著嶽飛手腕,說是要一起登上頂上閣樓,共觀江邊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