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湖州歌美[第1頁/共4頁]

郭靖讀書未幾，於詩詞歌賦更是半竅也不懂，便道：“蓉兒，你唱的這歌悲得很。”

歐陽克此時也反應過來，見她半個身子已經落入較深的水中，一時心如電轉，閃過了幾個動機，終究卻還是伸手，及時抓住了曲顧的一隻胳膊。

黃蓉點點頭，“這是爹爹教我的《湖州歌》，唱的是徽欽二帝被俘北上時，落日斜沉，舉目四望亡國失家的表情。所謂‘亡國之苦，去國之戚’就是如此。”

郭靖點點頭，一提韁繩，隻聽馬蹄踏踏之聲，二人便一起往西而去了。

俄然那小紅馬動了動蹄子，打了個響鼻，似是奇特仆人都騎上來了，為何還不走。黃蓉揪了下它的鬃毛，嗔道：“你這小牲口，真是玩皮的不可！”又轉頭對郭靖道“靖哥哥，我們走吧！”

看到一大片水源，曲顧喝彩了一聲，取了水囊，跑到湖邊灌了滿滿一壺水，回過甚正見歐陽克瞧著水麵，神采不定。

過了半晌，郭靖俄然道：“蓉兒，我有個心願！”

夜裡，曲顧已經伸直成一團酣然入眠，歐陽克卻掙紮著坐起來，就著月光，捲起褲腿。膝蓋處的疼痛早已麻痹，但雙腿仍然因為斷骨未愈的原因轉動不得，歐陽克寂然的仰天感喟，又看了眼熟睡的曲顧，心道現在隻能靠這個野丫頭，待尋到叔叔，本身才氣有但願站起來。

郭靖雖未說話，黃蓉卻也知貳內心的難過。兩人本就情投意合，顛末牛家村密室裡的那幾天更是情意相通，黃蓉見這落日下的太湖美景也忍不住輕聲唱到：“北望燕雲不絕頂，大江東去水悠悠。落日一片寒鴉外，目斷東南四百州。”

黃蓉說完，兩人誰也冇有說話，隻是坐在小紅頓時齊挽著韁索，心頭皆是難言的悵惘。

緊接著便聽到馬鳴蕭蕭之聲，是郭靖與黃蓉躍上了小紅馬。見兩人就要分開，歐陽克心中一鬆，正要放手，卻又聽郭靖俄然道：“蓉兒，你看！”

曲顧瞪大眼睛衝他投去不滿和迷惑的眼神，歐陽克的手卻一絲未鬆。曲顧心中不悅，正要用勁擺脫開來，卻見歐陽克麵色慘白，望著那頭的焦灼目光中似是又怨又恨，又巴望又心悸，曲顧從未見過這般的歐陽克，不由得怔住了。

歐陽克前幾日就感覺身上臟臭的難受，何如前提所限也隻能勉強忍耐，現在來到湖邊，縱使他對一片汪洋的驚駭仍難以除滅，卻到底還是忍耐不了本身身上的汙垢，當下就叫曲顧將他推到湖邊去。

曲顧卻搖點頭，隻是一徑埋頭跟著胳膊在水裡不知撈些甚麼。“不要，會著涼的！”又道：“我早勸你不要洗的，夜裡風一吹，會害病的。”

歐陽克這才曉得她本來是在挖藕，頓時喜形於色。饅頭薄餅雖是充饑，卻也過分有趣，有新奇的藕可吃當然也覺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