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1頁/共4頁]

第三劍。風慕言道：“這是為了我的嶽父嶽母。”

他摸著冰冷的石碑，說：“我本來也想死的，可那一日你劍偏三分，用心留我一命，不就是想要我活著……”

正在他沾沾自喜，大早晨躺錢堆裡做夢的時候，隻聽著屋彆傳來一陣打鬥聲，伴跟著一聲慵懶而勾引的長笑，“就憑你們幾個，也想攔住我？風無涯也太粗心了，把技藝最好的小二小三派出去收賬，卻把你們幾個不頂用的留在身邊。”

他喃喃著，將劍橫在脖子上，抹了下去。

深吸一口氣，風慕言穩住了身形，正欲縱身拜彆，卻聽蘇青墨淒厲的喊了一聲：“站住――”

他怕這一轉頭，甚麼都完了。

“酒醒熏破春醉，夢斷不成歸……”1

風慕言皺了皺眉。此人曾經也算是個鐵骨錚錚的男人，幾時這麼膽小過。這些年，他當真是被款項熏壞了腦筋，被*磨掉了銳氣嗎。

風慕言低低的笑了笑，攥過蘇青墨的手，將利劍再一次抽離身材，抵在了心臟上的位置上，說：“來，刺這裡。”

第五劍。

可不管如何，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隻要蘇棋宣人還在，就總有被壓服的一天。

也不會再有人，不厭其煩的說著：“我要娶你。”

風慕言踉蹌著後退了一步，低頭看向了死去的蘇棋宣。

這沿路有幾家商店，實在不可，先找到處所躲一躲，鋪子裡的伴計也是練過的，個個虎背熊腰，孔武有力，能讓他們拖一時是一時。

第六劍……

“不，你敢。”風慕言顫抖著雙手，撫上他的臉頰，說：“正因為你敢愛敢恨，敢作敢當，以是我才愛你啊。”

本日不成績明天，明天不成績後天。

蘇青墨紅著眼看向他，“你覺得我不敢？”

“嗬，竟然不睬我。”風慕談笑了笑，咬破手指，在“亡夫蘇青墨”的中間，留下了一行血字――

他如何就冇想到，他們會是一對父子呢。明顯眉眼有幾分類似，氣質也如出一轍。

蘇棋宣，蘇青墨。

蘇青墨一手攬著他的孃親，一手握劍，眼裡明滅著仇恨的火苗，“是我引狼入室，是我瞎了眼。”

“慕言。”風無涯終究跑不動了，氣喘籲籲的回過身來，結結巴巴道：“寄父但是你的拯救仇人啊，我收養了你，又不遺餘力的種植你，你不能殺我。”

地上的男人抽搐了一下，終因而不動了。

蘇青墨抽回了劍，在越下越大的雨裡放聲笑了起來。

“嗚嗚。”風無涯捂著血流不止的嘴巴，在地上冒死點頭，“不……”

風慕言披著一身潔白的月色，滿頭長髮在晚風裡飛舞著，臉上笑意猶在，陰測測說著：“寄父，你跑甚麼？”

風慕言往前傾了傾身子，任由那利劍穿過他的肩膀，收回了“嗤”的一聲響。他伸出沾滿血汙的雙手，攥過了蘇青墨的肩膀，說：“青墨，我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