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頁/共4頁]

見了本王，他懶洋洋地扣了扣煙筒，道：“來了。”

床上的男人雙目緊閉，神采如初。

我大燕也算是民風開放，這斷袖雖說不是很光彩，但也丟人不到哪去。傳說建國天子燕容活著的時候，和我太太太爺爺另有一腿。

“戀人？”

那伴計更顯得難以開口，吱吱嗚嗚了好半天，才說：“是他的戀人。”

本王笑了笑，一起出了大門，道：“便是想著讓枯骨生肉，死人重生，本王也能做到。隻不過，這嗅覺本王一旦取回，你將再也聞不到味道，屆時，你不得不放棄天下第一調香師的身份，做一個平淺顯凡的淺顯人。你，想清楚吧。”

“竟有這事？”本王倒是來了興趣，問道：“你可知那屍身，是你們老闆的甚麼人？”

“哦？”風慕言眯起了眼睛，嘴皮子動了動，拿唇語道：“請恕鄙人猜一猜，莫不是想著坐擁天下，即位稱帝？”

本王：……

本王從側門出，去了後院。

他笑著笑著，終究強裝不下去，一身疲累的趴在了玉床前，將額頭抵在蘇青墨的手背上，喃喃道：“兩年了啊，我經常想著，與其這麼痛苦，還不如活在夢裡算了。吸入了‘瀟湘夢’，我便能夠看到你，看你不計前嫌，對我掏心掏肺的好。可我不能，我得時候保持著復甦，時候蒙受著煎熬，我得用將來統統的痛，來了償曾經犯下的錯……”

“是。”他躬了躬身子，退到了一旁。

屋子裡光芒很敞亮，夏季彌足貴重的陽關穿過了窗子，灑在那死去的男人身上，他的肌膚便如透瞭然普通，隨時都要化成光點，消逝了不見。

隻可惜，隻可惜……

“襄王，嶽初。”我回道。

滿院盛開的海棠花，也不知是甚麼種類，大夏季還是鮮豔，火紅一片。

何況，是我有求於風慕言，總該拿出一點耐煩的。

他有些好笑，一邊送我出門，一邊道：“王爺在談笑嗎？這嗅覺怎能隨便送人？便是我想給，你也拿不走啊。”

“哦？”本王看向他，“此話怎講？”

落座以後，本王倒也不急，這長河漸漸，光陰悠悠，本王有的是時候，能夠靜下心來，漸漸等。

這些故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畢竟是安葬在厚重的史乘裡，成為了一件秘聞，已無從講求。

“既是我的東西，我自有體例取回，你不必擔憂。隻是，這嗅覺是你賴以餬口用的，本王不會強取豪奪，你若情願給，本王大能夠實現你任何心願。”

隻見風慕言正坐在玉床前，挽著床上男人的手，低頭訴說著甚麼。他神情很和順，幾近是謹慎翼翼。比著常日的閒散傲慢，現在看起來密意而專注。

風慕言將攜來的紅梅插到了一邊的瓶子裡，低頭吻了吻蘇青墨的手背，道：“我記得你說最喜好這傲骨的梅花，我種了滿滿一院子，這會全都開了，連著血海棠，全部院子裡都火紅火紅的，我總想著，你如果能起來看一眼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