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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瑗悄悄“啊”了一聲，非常絕望：“本日是看不成了。”

那老者捋捋斑白的須，慢悠悠道：“說到這寧王殿下，可謂是英姿英發，性度恢弘，明安二十六年，突厥造反，擾我大曌邊疆，寧王自請領兵，領征西大將軍職，舉兵西征，灞河一役，殿下率百名鐵騎，定奇策前後夾攻，燒儘糧草輜重，又劈麵痛擊敵軍，突厥的鐵利可汗受此重創，敗退千裡，此役不但光複了多個重鎮，更一舉占據灞河以北八百裡的肥饒地盤，今後突厥昂首稱臣，年年上京都進貢朝拜。明安二十七年寧王班師回朝，大曌百姓皆臨街而立，迎殿下班師。”

“都說皇後孃娘出世時天有異象，那這異象到底異在那邊？”

她搖點頭：“莫要遲誤了那件要緊的大事。”

“聞說當今皇後孃娘國色天香，賢能淑德！”

老者又是重重一拍：“既然上回說完了皇後，本日便給諸位講一講寧王殿下，三皇子釗。”

蘇瑗方點頭：“那明日你可必然要進宮，中午在明苑候著我。”見他點頭，方領了雲蘿進了丹鳳門。

“記著啦。”蘇瑗還是不肯要令牌，裴釗把令牌塞到她手裡：“城門的侍衛認得我的馬車，我明日進宮時你再給我罷。”

裴釗淡淡一笑：“是有不實的處所，比如我的母妃，當初並非是心甘甘心入宮，她心中一向念著未婚夫婿，傳聞母妃入宮不過一載，那李家二郎便煩悶而終，而後她更是悲觀，至於陛下。”他神采略有諷刺：“陛下要她入宮，實在隻是一時髦起，所謂的恩寵數月便消以殆儘，陛下討厭我，一則是夙來不喜我脾氣，二則，那位劉監正活著時也為我觀過相，說諸皇子中我與陛下父子情緣最淺，還說我如果久居大明宮，必定會給陛下帶來後患。實在他的卦算得也不準，我不是父子情緣淺，而是無福享用父母嫡親之樂，與其待在宮裡，倒不如在虎帳裡痛快些。”

裴釗麵色如常：“你說得對，這位先生公然風趣得很。”

見世人皆是一副心馳神馳之色，那老者更加對勁：“欽天監的劉監恰是多麼神機奇謀之人？他見到彼時還不滿週歲的娘娘，略略掐指一算便道娘娘是天生的鳳命，得此佳婦者必為明君。當今陛下聞言大喜過望，早早下了聖旨，待皇後孃娘年滿十二後便入宮”

“說到丞相蘇仕膝下五子一女，其女出世時天有異象！”

大曌施政夙來腐敗野蠻，布衣論政非常平常，茶社裡早就坐了滿滿的人。待到小二上了茶水糕點，大廳中心的簾子方纔掛起，一名老者將響木一拍，道：“諸位客長，小老兒上了年紀，記性不太好，請諸位細心想想，這上回說到那邊了？”

她不肯要：“給了我，你用甚麼？”

茶寮裡的人個個聽得如癡如醉，蘇瑗此時方纔曉得本身之以是入宮，本來隻是因為劉監正卜的一支卦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