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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釗發覺到蘇瑗微微顫了一下,便低聲道:“阿瑗,你的神采非常不好,我先陪你歸去安息。”又對南宮烈道:“你且退下,該做些甚麼,你心中定然稀有。”
裴釗不再逗她,唇角卻還是微微彎起:“阿瑗,這件事情我疇前大抵和你說過一些,你且想一想,既然我在阿誰時候就已經曉得了裴鈺在策劃甚麼,又怎會讓他有機可乘?”
裴釗挑了挑眉:“去了書房,然後呢?”
她頓時敏捷地閉上眼睛,理直氣壯道:“睡著了,剛纔隻不過是夢魘罷了!”
裴釗在書房內議了一整日的事,連熱茶都忙不及喝上一盞,此時果然有些餓了,便陪著她漸漸用著火鍋,含笑道:“本日我不在,你可有找些樂子?”
“德王殿下駐紮在九安山,按兵不動,遲遲不進天都城,臣已收到密報,隻說德王於昨日中午三刻與身邊親信在帳中商討,模糊聽得此番他進京,本來是打著‘清君’的名號來的!”
她哪兒有胡思亂想,清楚是他大事當前卻嬉皮笑容的模樣委實有些詭異好麼?
裴釗的笑容微微呆滯了一瞬,悄悄摸了摸她的頭髮:“我疇前如何不曉得,我的阿瑗竟然如許聰明,很有些‘女諸葛’的風采。”
裴釗含笑道:“最要緊的事?我不是正要做麼。”話音剛落,他便悄悄將蘇瑗打橫抱起,一起走回寢殿,陪侍的宮人們早就看慣了這副場景,紛繁偷笑著低下頭去。
蘇瑗的手抖了抖,下認識地看向裴釗,神采甚是惶恐,裴釗悄悄握住她的手,對南宮烈淡淡道:“又不是甚麼大事,何必如此大驚小怪。”
這話說得......甚是有事理,蘇瑗呆呆地看著裴釗:“以是,你都安插好了是不是?”
床鋪柔嫩暖和,蘇瑗卻感覺好像芒刺在背,吃緊地去推裴釗的手臂:“好了,現在我躺下了,你該放心了吧,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快去書房!”
裴釗甚是當真地思考了一番,含笑道:“既然如此,那等我們的孩子出世後,你再為我縫一件袍子罷。”
都甚麼時候了,他還如許氣定神閒地說著肉麻話!
見她孔殷火燎,急得像一隻小貓的模樣,裴釗忍不住笑了笑,慢條斯理地為她蓋上被子:“你放心,我等你睡了就去書房。”
裴釗含笑看了她好一會兒,這才扶著她躺下,溫聲道:“眼下我確切要去一趟書房,你且好生安息一番,等我返來了陪你去梨園看百戲好不好?”
她揚起臉對他笑笑:“冇有乾係啊,歸正吃的是火鍋,又不會涼。”順手燙了一片鹿肉放在他碗中:“你必定餓了吧,嚐嚐看?”
晚膳時她等了好久,裴釗方纔返來,卻不急著過來,而是脫了大氅,又在熏籠邊烘了烘手方纔快步走到她身邊,語氣帶著些責備:“不是同你說過麼,晚膳的時候你先用就好,不必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