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四章 公務[第1頁/共4頁]

等柳若姒抄完了一卷經文，榮成翰那邊的條陳還冇有寫好。柳若姒輕手重腳地清算起抄好的經文，又幫著榮成翰研了一些墨。榮成翰眼角餘光瞥見，喔了一聲，算是承情。再一會，榮成翰也將筆放下，悄悄籲了一口氣。

“去坐著你的去，彆遲誤我抄經。”柳若姒悄悄推了榮成翰一把。

春暉堂，蘇氏還冇有睡，她坐在榻上，正在聽巡夜的婆子回話。

“寫甚麼那，阿姒？”榮成翰就問，一邊已經探過身來。

“為甚麼看我不紮眼？”榮成翰終究將一向壓在心底的疑問問了出來。

“寫的甚麼？”柳若姒問。

這個時候，內裡就有腳步聲和說話聲傳了出去，一會的工夫，常嬤嬤就走了出去。本來不知不覺已經是夜深了，王府裡巡夜的嬤嬤在雲水居外路過，瞥見上房燈火透明的，就特地過來扣問。

榮成翰剛洗了澡，頭髮並未乍起，隻在身後披垂著。他身上隻穿了一件茶色的織錦直綴就走了出來，一抬眼正瞧見柳若姒的側影。榮成翰冇有出聲，而是立定了，打量了柳若姒半晌，這才走到榻前。

一會，榮成翰也拿了筆，開端寫他的條陳。他也不消人再研墨。就用柳若姒研好的。

“……隻憑著我歡暢罷了，成果我是不管的。明天你自去叮嚀師爺們摒擋吧。”

婆子說的囉嗦，蘇氏卻彷彿並不嫌煩。不過聽完了婆子的話，蘇氏的臉上一向冇甚麼神采，隻叮嚀人打賞了巡夜的婆子，將婆子打發了下去。

“不如，阿姒幫我潤色潤色。”榮成翰就道。

“嗯。”柳若姒又瞧了一眼，看著榮成翰的頭髮確切是擦乾了。就低下頭，持續謄寫她的經文。

老王爺明天說有公事，就歇在了外書房。蘇氏想起她剛進王府的時候，阿誰時候永靖王爺正在丁壯，卻也一心撲在政務上，一有公事就在外書房裡歇。而他哪一天又冇有公事那。十天裡，到有八/九天，都是歇在外書房的。

柳若姒很天然地接過來。榮成翰固然自承幼年時玩皮，不肯向學，但畢竟是世家後輩，總有些孺子功的功底。厥後他去了北邊，不消人催促，反而有了長進之心，回京以後，又得了柳二老爺的點撥、教誨。榮成翰的字已經非常可觀，文采上雖不能與那些翰林學士比擬，但卻勝在簡練精乾。柳若姒將榮成翰的草稿看完了，本來是一份籌辦練兵和增加軍器的條陳。

……

“不成粗心。”柳若姒笑了笑，卻又叮嚀道。

直到那件事情以後，環境纔有了竄改。RP

夜幕低垂，雲水居上房屋裡燈火透明。丫頭們多數在門外服侍，隻要柳若姒貼身奉侍的常嬤嬤帶著臘月和六月兩個大丫頭在屋裡，偶爾出來籌措些香茶、果子，卻也都輕手重腳、言語之間更是不肯大聲。屋子表裡，皆是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