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4頁/共4頁]

“好，可貴無雙小小年紀就曉得孝敬祖母。”老夫人揉了揉無雙頭頂的苞苞髻，轉頭對君恕兄弟兩個抱怨道，“不像你們兩個，三十幾歲人了，還整天讓我擔驚受怕。”

“姐姐，馬兒如何會死的？爹爹，爹爹……”無雙白胖白胖的小手緊緊攥著無瑕的衣衿，因為太用力，指節都泛白了，身材也在不成按捺地顫栗。

賀氏坐在次間桌前翻賬冊。

君念卻辯白道：“母親，大哥被人算計，錯如何也算不到我們本身頭上啊。”

像汝南侯府如許的高門大戶向來端方鬆散，凡是家中出了不好的事，都會瞞住未成年的女人們，不讓烏七八糟的話汙了她們的耳朵。

幾件事串在一起，由不得無雙未幾想。

這一層，無雙天然曉得。

必然要好好查一查。

但是無雙一對大眼精靈又清澈，濕漉漉地望著她，那誠心的小模樣彆提多惹人疼了。老夫人不想回絕孫女的美意，讓她傷了心，接過盤子放在桌上，又把無雙抱在腿上坐好，馴良道：“好孩子，好吃你就多吃點。”

宿世家中一向傳播“塞翁得馬，焉知非禍”這個說法。大宛馬產自西域，能夠日行千裡，速率驚人，是令媛難求的寶馬。因為流出的汗水色彩像血一樣，故而得名汗血寶馬。君恕偶爾得了一匹，萬般保重自不在話下。可恰好就是這匹馬，將他奉上了滅亡之路。

“真是孩子話，你才幾歲就想結婚。”老夫人笑道。

君念向母親請了命，籌辦親身查問賀氏，此時正在心中醞釀如何開口，並冇籌算立即發作，強壓肝火道：“大嫂不是那樣吝嗇的人。何況你也曉得姐妹幾個都在家學裡上課，為甚麼無悔偏要特彆。”

“那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君唸叨，“再說她嫁的是老袁的侄子。”

但是，攤開手掌，一看到手背骨節處那幾個屬於孩童的小肉渦，滿滿的心氣兒立即泄掉一半――就她現在這個模樣，能查甚麼？

君念曉得老婆一向惦記取爵位，卻並不感覺一個女子能心狠到暗害大伯，試圖為她辯白：“母親……”

現在整件事情得完整不一樣。

老夫人公然問君念：“你們房裡哪個丫環結婚了？冇聽你媳婦提起啊。”

老夫人早上起來傳聞了大宛馬的事，頭一個設法就是家裡出了賊，這是敗家之兆，現在凶手冇找到，禍端冇查清，她連飯都吃不香，更冇有表情吃零嘴兒了。

何況，大哥哥擔當了爹爹的爵位，二嬸也是受益人。

老夫人隻好張嘴吃了，味道確切像無雙說的那樣酸酸甜甜，格外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