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裸泳桑乾河 醉酒農家院(三)[第3頁/共3頁]
因為這麥子是從濕地裡方纔拔出來的,根部都是泥土,張寅建議用鍘刀先把麥秸的根部鍘下來,曹徒弟說:“不消不消,你看不見彆的人家都不消嗎?彆想巧事了,從速打吧。”張寅又說:“你看這麥子有的還潮呢,等晾曬一下乾了更好打。”曹徒弟說:“不消不消,如果濕難打,就用手撚搓,你看如許一撚搓它就全下來了。”曹徒弟一邊說一邊給張寅做樹模,恐怕張寅學不會。張寅內心哭笑不得,如果這麼用手撚搓,實在是太慢了,他感到在鄉村勞動實在是太太堵心憋氣了,這農夫也太難相同了。
入夜前終究把麥子打完了,曹徒弟拿來三個布袋子,裝滿了倆布袋子和一半袋子,用桿秤一量,237斤。曹徒弟又咧開了豁牙大嘴嘿嘿嘿地笑了,他感覺本年的收成不錯。如許說:“八分地打二百多斤不算多呀,我們那邊一畝地能打六七百斤哩。”曹徒弟說:“你就吹吧,我們這裡最多一畝地纔打四百來斤!”張寅曉得曹徒弟的脾氣,也不再和他抬杠了。
午餐是烙餅和炒茄子辣椒,曹徒弟的老婆提了一壺水,大師在麥場邊的一棵大楊樹下用飯,烙餅就菜喝水,大師吃得滿嘴噴香。吃完飯略微歇息,大師又揮動木棒猛敲起來。終究在太陽落山之前敲打結束,開端揚場了。曹徒弟用鐵叉子把麥秸收在一邊,老張用掃帚把麥籽斂在一堆,曹徒弟的弟弟拿著一個簸箕站在麥堆旁,做好揚場的姿式,他先察看了一下風向,然後俯身撮了一簸箕麥籽高高舉過肩頭,讓麥籽漸漸流下來落在地上,張寅說:“你們就這麼揚場呀,如許隻能把麥殼分出去,卻不能把小石子分出去。”曹徒弟說:“俺們這裡都是如許,都是如許,從速揚吧,天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