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三章 洞悉[第2頁/共3頁]

“朕傳聞你去過義莊，可有查到甚麼？”

予恒目光微微一動，“兒臣傳聞三位大人已經將太子一案呈報父皇，想必是與這事有關。”

張進神情一震，摸索道：“陛下是說……大殿下在暗中拉攏諸位大人？”

東方溯歎了口氣，“朕當然情願，可有些人不承諾。”

“比來天寒，父皇把穩身子。”在扶著他坐下後，予恒接過內監斟來的茶遞疇昔，恭敬隧道：“父皇喝口茶暖暖身子吧。”

三月初二，天氣終究放晴，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雪，幾名小寺人拿著條帚在承德殿前掃雪，遠遠看到予恒過來，趕緊跪下施禮。

“是，兒臣辭職。”予恒拱手退出了暖閣，望著關起的硃紅長門，東方溯麵色刹時冷了下來，緩緩擠出兩個字，“孝子！”

在他身影冇入暗中後，王虎小聲道：“小人去跟著他。”

陳之同脾氣固執，隻如果他認定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返來，又不曉得情麵油滑，獲咎了很多人。但他為政廉潔，是個一心為民的好官，東方溯恰是清楚這一點，纔會一向謙讓於他。

“可貴今兒個晴和，就是禦花圃走了走。”東方溯看起來精力不錯。

張進沉默不語，半晌，他歎了口氣，“主子冇想到大殿下是那樣的人。”

東方溯手指在茶幾上“篤篤”敲了幾下，涼聲道：“如此說來，蔣獵戶供詞是真的？”

“那太子的事……”

予恒沉吟道：“兒臣這幾日也一向在思考這個題目，兒臣思疑……是當年衛氏餘孽。”

張進趕緊上前替他撫背，“陛下彆氣壞了龍體。”

“不消了。”東方溯揮手，不耐煩隧道：“他如果聽得進勸，就不會如此了。”

予恒取過鐵鉗從中間的炭筐裡夾了幾塊銀炭放出來，殘存的火星頓時喝彩雀躍地湧了上來，未幾時，便燒得通紅，令室內暖和如春。

東方溯臉頰微微一搐，點頭道：“倒是故意了，依你看，誰會這般處心積慮的侵犯太子？”

予恒謝恩起家，低眉道：“兒臣當時感覺蔣獵戶供詞可疑，並且偶合太多，便想試他一試，哪知他竟然一下子聽出張遠的聲音，反而害了太子，常常思及此事，兒臣都慚愧萬分。”

張進連連點頭，“大殿下與太子一貫敦睦友愛，誰能想到他會假借查案之名，對太子落井下石。”

“朕又何嘗想到，剛纔你也瞧見了，朕一次次給他機遇，他卻滿口胡言，一句實話也不肯說，朕……”東方溯重重一捶扶手，痛聲道：“真是錯看他了。”

“一定？”東方溯冷冷盯著張進，“這話你本身信賴嗎？”

予恒步入東暖閣，內裡慣常燒著炭盆，但並不是太熱，銀炭隻微微透出一點紅光，明顯是已經燒得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