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七章 禍及滿門[第2頁/共3頁]

“他們是冇有錯，但你錯了，以是，真正害死他們的不是哀家，而是你！”

周寧待要再言，被衛太後禁止，後者盯著她緩緩道：“倒是哀家低估了你對陳氏的忠心，既然你要做一個忠心護主的主子，那哀家成全你。”頓一頓，道：“尹秋，去京兆府傳哀家懿旨，冬梅協從陳氏謀亂，罪及三族，著將趙氏三族以內的人，全數押赴法場，當即處斬，非論男女老幼，一個都不準放過”

誰也冇想到冬梅會俄然這麼做，一時皆愣在那邊，冬梅抹去臉上重堆疊疊的淚痕，冷聲道：“你如此濫殺無辜，就算拜再多的佛，念再多的經又如何，一樣要下十八層天國！”

人道都是無私的，她信賴冬梅會做出一個精確的挑選。

衛太後冰冷不帶一絲豪情的言語令冬梅渾身顫栗，伏在地上“呯呯”叩首，“千錯萬錯都是奴婢一人的錯，奴婢願受任何懲罰，隻求太後高抬貴手，他們……他們甚麼都不曉得。”

尹秋滿麵驚奇地愣住腳步，“太後有何叮嚀？”

在殿中蠟燭煥然一新之時，衛太後的聲音緩緩響起，“如何，想好了嗎？”

衛太後能走到本日，成為後宮第一人，自是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莫說隻是磕幾個頭，就算冬梅這會兒死在寧壽宮中，也不會竄改甚麼。

冬梅抬起顫抖不止的手撫著鬢邊的紫羅蘭，澀聲道：“若奴婢能夠做主，又何必跪在此處。”在長久的停頓後，她似下定了甚麼決計，迎著衛太後的目光，緩緩道：“三代繁華天然是好，但願意冤枉太妃得來的繁華，請恕奴婢無福消受。”

衛太後慢條斯理撥弄著纏在手腕上的佛珠，淺笑道：“為何不成？”

“哀家曉得你對陳太妃忠心，為了服侍她，至今未曾婚嫁，但你也得為本身，為趙氏一族考慮考慮；隻要你說出真相，哀家不止赦你無罪，還能夠保你與趙氏一族起碼三代繁華。”

冬梅抬起儘是淚痕的臉龐，怔怔望著衛太後，就在後者覺得她被本身說動的時候，俄然扯住衛太後腕間的佛珠，用力一拉，無數沉香木打磨而成的佛珠落空束縛，叮叮咚咚地落了滿地。

垂垂濃烈的檀香絲絲縷縷鑽入鼻中，不知為何，本該寧神埋頭的檀香，卻令冬梅心浮氣躁。

聽著這如同催命符普通的話，冬梅俯身叩首，“奴婢家人與這件事冇有任何乾係，求太後開恩，不要連累他們。”

衛太後揚一揚廣袖，神情冷酷隧道：“這話你留著與被你害死的趙氏族人去說吧。”

“不要！”冬梅撲疇昔拉住衛太後裾角，痛哭流涕，“太後，您發發慈悲，放他們一條活路吧。”

衛太後也不催促，端過一旁茶水緩緩飲著，鳳口銜下的白玉珠子在燭光下寶光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