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連夜審問[第2頁/共3頁]

“娘娘客氣了，隻是……”小寺人難堪隧道：“太後早早就歇下了，主子實在不敢驚擾，不如娘娘明日一早再來吧。”

陳太後盯了她半晌，淡然道：“實在也冇甚麼，就是受風減輕了咳嗽，又有些血絲，是秋月小題大做，非要把統統太醫都給叫來，哀家先前纔剛說過她。”

在彩雲走後，陳太後換衣起家，在等容氏過來的時候裡，誰都冇有說話，隻要銀炭偶爾爆出“劈啪”一聲輕響，全部大殿滿盈著一種令人堵塞的沉悶。

“若太後見怪下來，自有本宮一力承擔。”見慕千雪態度果斷，小寺人隻得入內通稟，過了一會兒，殿中有燈亮光起，在這雪夜裡看來，猶為顯眼。

“主子這就去傳肩輿，再多備幾盞風燈，好把路照得亮些。”小元子躬身說著，張進那番話令他明白，這一趟是非去不成了。

“另有一事。”慕千雪垂目道：“兒臣已經查明容朱紫一事，特來向母後回稟。”

慕千雪側目看向縮在角落裡的周立，輕斥道：“還不將事情原本來本稟告太後。”

慕千雪淺笑道：“叨擾公公了，實在事情告急，不敢遲延，還請公公包涵。”

“主子？”小寺人揉一揉睡意昏黃的眼睛，細心打量著，待藉著簷下兩盞風燈的光芒辯認出夏月後，神采一僵，繼而轉頭瞧去，果見慕千雪肅立於院中。

“是。”麵對慕千雪必定的答覆，陳太後眸光微微一閃，撫過湖藍刻絲錦衾，淡然道：“既是如許，就說說吧。”

花蕊被他說的背脊一陣陣發涼，她入宮不久，又一向在漪蘭殿當差，雖知宮裡打仗，這是她第一次真正見地到宮中的險惡。

花蕊嚥了口冰冷的唾沫，有些忿忿隧道：“就算……她是太後，也不能濫殺無辜。”

陳太後倚坐在床榻上，卸下脂粉的麵孔在燭光下細紋畢現，無處遁形。不管身份如何高貴，畢竟還是逃不過光陰的腐蝕，漸漸老去。

“臣妾叩見太後，叩見慕貴妃。”容朱紫屈膝施禮，聲音沙啞，明顯是哭了好久，想是深夜前來的原因，髮髻有些蓬亂，幾縷碎髮落在肩頸處，章廷芳也跟著一併施禮。

半晌，小寺人走了出來，恭敬隧道：“太後請娘娘出來說話。”

看到她出去，撫過略有些混亂的鬢髮，淡淡道：“貴妃不在漪蘭殿安息，深夜跑到哀家這裡來做甚麼？”

周立悄悄看了一眼慕千雪，伏首道：“主子不敢棍騙太後。”

花蕊不平氣隧道：“紀太醫哪有令太後病情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