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 遊說[第1頁/共3頁]

摩洛冷哼一聲，“我曉得你們西楚有百萬雄兵，但不見得就必然能贏，一旦我族出事，東域、北域必會派兵聲援，到時候三族聯手，再加齊、楚兩國，就算你們北周再強，也抵擋不住。”

張啟淩遙眺望著遠處星星點點的火光，一字一字隧道：“因為老汗王底子不是至心想傳位給羅格。”

但他想不明白，三哥不是恨極楚帝支撐大哥與二哥嗎？如何又會與他暗中來往，還將北周增兵的打算悉數告之？

“不成能……這不成能……”摩洛喃喃自語，麵孔在月光下不見一絲赤色，他低頭，想要再看一遍信，卻如何也鼓不起勇氣。

“我朝陛下一諾令媛，豈有懺悔之理，隻是……”他停一停，似笑非笑隧道：“將軍真感覺，西域之亂，在於二位王子嗎？”

“這並不是甚麼奧妙，稍一探聽就曉得了。”夜風獵獵，吹起袍角，在夜色中翻飛不定，“將軍可曾想過，老汗王一貫身材健碩，為何會突生怪病？”

摩洛神采大變，倉猝喝道：“不準胡說！”

摩洛正要說話，腦海中俄然閃過父王臨終傳位時看向羅格的眼神，有那麼一刹時，他瞧見父王眼底充滿了討厭與驚駭，他當時覺得是本身目炫看錯了，現在細細想來，彷彿……

摩洛不假思考地答道：“這是當然。”

張啟淩眼中精光一輪，“你覺得與西楚聯手，便能夠逃過滅族之禍了嗎？好笑！”

摩洛冷靜不語，不知過了多久，他長長出了一口氣，點頭道：“你說的冇錯，入主中原是我們族人一向以來的胡想，難怪汗王會如此算計你們。”跟著這句話，他緩緩拔出入鞘不久的鋼刀，刀尖所指之處，鮮明就是張啟淩。

摩洛一怔，不解隧道：“那你剛纔又說……”

考慮半晌，摩洛收回鋼刀，麵無神采隧道：“剛纔那些胡話，我看在周帝份上，隻當冇聽過，但也僅此一次，再有第二次，就算你是北周使者，也休想活著分開。”不等張啟淩言語，他又道：“我知你武功不弱，但這裡是西域，就算你有三頭六臂，也擋不住我族成千上萬的兵士。”

“兩個月多前，老汗王突生怪病，臥床不起，羅格日夜在榻邊照顧，並請來很多大夫來看，都診不出他得的是甚麼病，不過幾日工夫，老汗王就病得隻剩下一口氣，水米不進，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出人料想地將王位傳給了羅格，傳位的當夜，老汗王就過世了，我說得可對？”

“既然如此，為何老汗王之前從未提過？”張啟淩的一再詰問令摩洛有些不耐煩，“這是我族內部之事，你隻是大周使臣，問這麼細心做甚麼？”

張啟淩低頭一笑，“將軍可有想過，為甚麼一向以來，老汗王明顯屬意大王子擔當王位，卻在臨終之前，將汗王的位置傳給了三王子，也就是現在的羅格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