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太子之位[第2頁/共3頁]

“如果連母親受冤都不管不顧，孫兒另有甚麼顏麵為人子。”說著，予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哽咽道：“求皇祖母幫幫孫兒。”

予恒被她問得啞口無言，好一會兒方纔低低道：“總之不會。”

“不錯。”燭光熠熠，在陳太後臉上投下迷濛幽微的紅色，“皇子能夠有很多，但太子隻要一個。”

陳太後顧恤地看著他，“你先起來。”

小聰子咬牙道：“既然太後不準殿下報仇，就由主子去，拚了這條性命不要，也要替主子討回公道。”

“冇甚麼事情是不成能的。”陳太後淡然打斷他的話，幽幽道：“隻看你有冇有這個心。”

“廢太子？”予恒驚呼一聲，隨即認識到不對，從速捂住嘴巴，好一會兒方纔稍稍平複一些，鬆開雙手，驚奇不定隧道：“父皇一貫心疼予懷，他又在西域一事立了那麼大的功，父皇如何能夠廢他太子之位。”

她的話令予恒暴露幾分躊躇之意，從小到大，他一向本份端方，從未做過甚麼好事。

聽到這話，予恒趕緊辯白，“予懷不會那麼做的。”

“皇祖母請說。”

“你想與她們同歸於儘？”陳太後嘲笑連連，“皇後臨時不說，慕氏身邊一向有神機營在暗中保衛，冇等近身，你就已經死了。”

“皇祖母一日不承諾，孫兒就在這裡跪一日；一年不承諾，孫兒就在這裡跪上一年。”予恒倔強隧道：“皇祖母曉得，孫兒一貫說到做到。”

小聰子含淚道：“主子死不敷惜，隻求還主子一個明淨。”

“如果……”予恒聽著內裡吼怒的風聲，沉聲道：“孫兒不肯就此罷休呢？”

予恒身子一顫，神情彷徨而迷芒，這個時候，一向跪在地上的小聰子俄然爬起來往外奔去。

予恒茫然道：“可父皇已經冊立予懷為太子，如何能夠……”

小聰子爬到他身前，涕淚俱下隧道：“殿下，主子活著時，最放不下的人就是您，臨終時還一遍遍喊著您的名字；現在主子靈魂無處可歸，您可不能不管她啊。再說……”他抹了把淚，續道：“這也是為了您好，隻要太子之位，才氣保您一世安然。”

“閉嘴！”陳太後聲色俱厲地打斷，冷冷睨著小聰子，“你在予恒麵前胡言亂語的那筆帳，哀家還冇跟你算，你倒先嚷嚷起來，看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予恒定定望著陳太後，半響，他啞聲道：“為甚麼？”

她的話令小聰子麵色灰敗，悲聲道：“莫非……主子真要永久揹負罵名，做一個孤魂野鬼嗎？”

打發宮人拜彆後，，陳太後拉過予恒，神情慎重隧道：“恒兒，哀家接下來講的話，你必然要服從，切不成率性。”

小聰子難過不已，捂著臉哀哀哭著，在這雪夜裡聽來，如同無處可歸的孤魂，聽得人倍感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