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本性漸失[第2頁/共3頁]

在這忽明忽暗的燭光中，東方溯方纔有所和緩的神采重新冷了下來，一字一頓地反覆著慕千雪剛纔的話，“貴妃慕氏，數違教令，以下犯下，衝犯聖顏，雖教而不改，不明尊卑，不正典儀，實有負聖恩，亦難為後宮榜樣，著即賜……”在隻差最後一個字時，他俄然雙手抱頭，緊緊咬住下唇，收回降落如野獸的悶哼。

慕千雪淡然打斷她的話，“本宮說過，陛下是九五至尊，就算真有鏡妖，也近不了陛下身邊。”不等趙平清言語，她又道：“這件事本宮會設法查清，在此之前，但願昭容能夠管好本身的嘴，不要說一些不該說的話，以免招來不需求的費事。”

慕千雪駭然色變，趕緊上前扶住，焦灼而嚴峻隧道：“陛下您這是做甚麼，快鬆口！快！”

東方溯臉孔猙獰地吼怒道：“朕讓你滾！滾啊！”

趙平清眸光一顫，低頭道：“臣妾明白。”

慕千雪用力點頭，哽咽道：“臣妾曉得，就算天下人舉刀相向，陛下也必然會護著臣妾。”

相視半晌，他如同牙牙學語的嬰兒普通，艱钜遲緩隧道：“千……千雪……”

玄明道長大是惶恐，不敢再說，捂著額頭的傷口吃緊退了出去，在他走後，東方溯跌跌撞撞奔到內殿，盯著銅鏡中的本身，咬牙道：“朕不會讓你傷害千雪，絕對不會！”

東方溯眸中殺機大盛，緩緩道：“好，朕――成全你！來人！”

趙平清被她說得有些難堪，“臣妾不是這個意義，隻是陛下剛纔的模樣，娘娘也看到了，由不得臣妾不信，娘娘……”

慕千雪遊移半晌，終是冇說甚麼，屈身辭職，在她以後，趙平清等人也接踵退去。未過量久，除了東方溯以外，隻剩下玄明道長還在，後者思忖半晌，凝聲道：“啟稟陛下，皇後不廢，鏡妖難除，還請陛下馬上……”冇等他說出“下旨”兩個字，一個白玉鎮紙狠狠砸在額上，當即鮮血直流。

東方溯冇有理睬他，隻是森森盯著慕千雪，眼角漏出幾分凜冽如數九北風的殺機。

“朕……不會……必然不會殺你！”不太短短九個字，東方溯卻幾近費儘了滿身力量。

小元子大驚，倉猝道：“陛下，主子與您幾經出世入死不說，還助您奪回帝位，莫非在您內心還不及這個來源不明的羽士可托嗎？”

在慕千雪迭聲呼喊下，東方溯終究稍稍鬆開了一些，隻是這麼一會兒工夫，鮮血已是染紅了他的衣衿。

東方溯體內的力量像是被人抽儘一樣，有力地坐在地上，很久，他起家來到紫檀四門櫃前，從中取出一柄鑲刻精彩的匕首，雙手微一用力，匕首出鞘，鋒寒之氣劈麵而來，令人不寒而栗。

東方溯恨聲道：“你敢動千雪一根汗毛，朕就要你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