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老謀深算[第1頁/共3頁]

衛氏曉得她要問甚麼，冷言道：“如果經籍真是方纔謄抄的，本日氣候潮濕，墨跡應當不易乾透纔是，可哀家拿到手的時候，這經籍上的墨跡就已經乾透了，連最後一個字也不例外。”

“多謝太後。”在迭聲伸謝後，玄明退出了大殿，尹秋上前關了門，道：“看來慕貴妃確切冇有離宮，長春觀那場火也與她無關。”

慕千雪自是曉得她這麼說的意義，淺笑道：“有勞母後了。”

衛氏合上青瓷碗蓋，昂首淡然望著忐忑不安的玄明道長，“哀家傳聞，長春觀失火了？”

衛氏神情冷厲隧道：“長春觀的火必與她有關！”

衛氏彈一彈指甲，淺笑道：“燒了也好，免得今後還得推倒了重修。”

衛氏眸中掠過一抹疑色，“冇見過？”

周寧最早回過神來，倉猝道：“主子懂了，這經籍底子就是早就謄抄來的，慕貴妃拿來魚眼混珠，可惜太後火眼金睛，一下子就識穿了她的伎倆。”

玄明猜不出她這話的意義，隻能難堪地笑著，衛氏展一展袖，涼聲道：“無端端的如何起火了？”

玄明唯唯諾諾的應著，不敢多說一個字，以免招來衛氏的狐疑，但後者並不籌算就此放過他，“這一起來回，可有碰到甚麼可疑的人？”

寧壽宮中，衛氏接過周寧遞來的碧羅春緩緩飲著，檀香在博山金爐中悄悄熔化化，化做一縷縷輕煙自爐蓋的孔洞中飄了出來，全部寧壽宮靜得落針可聞。

陳氏目光慈愛地諦視著她，“你不是忘了，而是過分體貼天子，正所謂體貼則亂，你能做到這一步，已是萬分不易了。”頓一頓，她道：“拿到兵符以後，立即交給澤兒，諸王當中，也就他值得我們拜托了。”

“不必了！”衛太後禁止他們二人，嘲笑道：“正所謂請神輕易送神難，感冒受涼還要十天半月，何況是這等陰邪詭術。哀家早就問過，要解此術起碼需求半個月，而八位藩王不日以內便可到京，逼東方溯退位；慕千雪……嗬，這一次任她有百般本事，也休想改寫這個結局；不過，還是要防著一些。”

這個名字如同一道在黑夜裡劃破天涯的銀蛇，令慕千雪心頭頃刻一亮，恍然道：“是了，兒臣如何把他給忘了。”

衛太後沉眸道：“你去盯著玄明，如有異動，立即來報。”

“很好。”衛太後對勁地點點頭，“事成以後，哀家毫不會虐待了你。”

尹秋心不足悸地望著黑影消逝的處所，小聲道：“太後，用影子去監督玄明道長，會不會有些大材小用？您如果然不放心，將他殺了就是了，擺佈陛下已經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暮色如一張龐大的蝶翼，緩緩落下，覆蓋了整座昭明宮，暮色掩映下，一根根四周伸展的樹枝彷彿是飄在空中的鬼怪，令民氣中驚駭，不敢在樹下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