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舊事[第2頁/共3頁]

陳氏點頭道：“不錯，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她這麼做，歸正透露在趙太醫一事上的心虛，阿誰孩子……也是不幸。”固然不喜趙平清，但對阿誰早早落地的長孫，她到底還是心存顧恤。

慕千雪神采遊移隧道：“應當是了，但另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太後……”慕千雪剛說了兩個字，便被陳氏抬手打斷，“先用膳吧，待會兒哀家給你看樣東西。”

慕千雪挽一挽臂上的刺金披帛，淡然道：“麝香藥性霸道，分量極難節製，稍一不慎，就有能夠畢生不孕；相較之下，紅花就要暖和很多，隻要節製恰當，幾近不會留下後遺症，凡是懂醫理之人，都不會挑選麝香來打胎或者催產。”

小元子輕歎道：“可惜趙太醫已經死了，不然重刑之下，不怕他不招！”

“多謝母後。”慕千雪低頭嚐了一口，笑道：“兒臣好久冇有嚐到這麼正宗的故鄉風味了。”

慕千雪盯著那一條廖廖幾字的記錄，沉沉道：“固然每一貼藥裡的紅花都未幾，但若加在一起，足以令一個有身八玄月的妊婦早產。”

“本來如此。”秋月恍然之餘，又道：“如此說來，小殿下早產一事，底子是趙昭容一手所為，與皇後無關？”

“那就好，來，多吃一些。”陳氏又挾了幾筷到她碗裡，笑言道：“哀家看你這小半年身子雖說健旺了一些，但還是過分清臒，這個模樣如何替天子延綿皇嗣，開枝散葉，哀家但是一向等著抱孫子呢；你才乾無雙，誕下的孩子必定也是聰明過人。”

紫銅燭台上的銷金硬燭因為燃得久了，燭芯蜷曲發黑，不複之前的敞亮，秋月執了銀剪子，將發黑的燭芯一一剪去，令燭焰重新敞亮起來。

陳氏接過宮人遞來的茉莉花茶，揭開盞蓋，溫熱芳香的茶霧嫋嫋升起，化入紋絲不動的氛圍當中，“想不明白她何故會為讒諂皇後而賭上後半世是嗎？”

慕千雪依言翻到八月初的頁麵，上麵詳細記錄著每一日禦藥房統統藥材的出入環境，在看到此中一條時，她愣住了目光，“血府逐瘀湯？”

慕千雪盯著碗中乳紅色的魚湯，埋頭機忖半晌，道：“她想求太後庇佑？”

“是。”慕千雪嚥下嘴邊的話，陪陳氏一道用過晚膳，待宮人將炊事撤下去後，陳氏喚過垂手立在一旁的鄭福，“去把東西拿來。”

慕千雪一邊思考一邊慢慢道：“母後是說，在這件事上，趙太醫極有能夠誤導了趙昭容？”

陳氏抿了口茶，淺笑道：“哀家給你講個故事吧，先帝還活著的時候，有一名新晉入宮的美人，因為長得像過世的先皇後，故而極得先帝恩寵，幾近能夠說是集三千寵嬖於一身，就連那期間攝六宮之事的衛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