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長春觀[第2頁/共3頁]

小元仔細心考慮了言語道：“我也隻是猜想，畢竟自陛下即位以來，衛氏舊臣一個接一個被罷官乃至斬首，連衛候也被強行勒令致仕，如果再落空京兆府尹一職，衛氏一族在京中的權勢，可就幾近空了，衛太後……會甘心嗎？”

“是。”在夏月應下後，小元子笑道：“公主，今兒個氣候好，不如去太液池邊逛逛，剛纔顛末那邊，發明外務府的人正往池裡倒方纔運來的紅白二色錦鯉，另有那荷花，往年不到七月就謝了，可現在都七月中旬了，還開得極好，半點冇有乾枯之意，另有中間那幾株鐵樹也都開了花，大夥兒都說是陛下即位的吉兆呢。”

“再有幾日，就要行即位大典了，雖說衛氏母子應不至於在這個時候鬨出事來，但還是要妨著一些。”

碧珠恭聲道：“找到了，隻等尋一個合適的機遇便可依計行事。”

慕千雪扯過一枝供在青花瓷瓶中的玉蘭花輕嗅，徐聲道：“她是否今後安份，我不曉得，但以她現在的環境，是毫不敢將京兆府尹一職握在手裡，那……就是一道催命符。”

夏月細思之下，確是這個事理，不由得暴露一層憂色，“公主……”

“嗯，此事倒不必過用心急，最要緊的是可靠，彆到時候出甚麼亂子。”

夏月會心腸道：“奴婢會派人盯緊寧壽宮。”說到這裡，她想起一事，“今兒個一早，寧壽宮的碧珠出宮去了一趟長春觀，跟著碧珠疇昔的人，在她走後去探聽了一下，碧珠是來找觀主玄明道長求安然符，臨走時還捐了些散碎銀子”

隻是……這一句句導人向善的佛經，從未真正映入她心中。

衛太後取過慣用的狼毫筆，撚去一根纖細的落毛後，醮了用鬆煙墨磨成的墨汁，在紙上謄抄著經文，她抄的是《心經》。

小元子恍然大悟，滿麵敬佩隧道：“公主所言極是，是主子想得不全麵。”這一刻，他終究堅信，宮中關於慕千雪的傳言並非虛妄。

檀香寂寂，化做淡淡輕煙索繞在這佛堂中，在又一次執筆酚墨後，衛太後終究開了口，“碧珠。”

東方溯繼位後，並未收回之前撥給慕千雪的那些，仍然由她調派；彆的，因為懷恩身亡，神機營尊者之位，由阿二暫代。

“太後放心，他是奴婢一個遠房親戚，六年前故鄉罹難，來了金陵討餬口，因為他懂些武功，奴婢就在一次禁軍提拔當中，托李統領讓他進了禁軍當差，能夠信賴。他與奴婢的乾係，隻要李統領一人曉得，隻要李統領不說，就算是璿璣公主，也猜不到他是我們的人。”

“嗯。”衛太後應了一聲，又抄了一段佛經後，涼聲道：“哀家讓你找的人找到了嗎？”

“起來吧。”衛太後走到佛龕前點了三柱檀香供上，合什半晌後，來到擺在旁側的紫檀長桌前，尹秋從速上前鋪紙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