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以退為進[第2頁/共3頁]

“說夠了嗎？”東方溯陰惻惻地盯著他，後者被他盯得心頭髮顫，從速止了嘴邊的話，伏首不敢言語。

趙佶嘲笑道：“因為貴妃怕臣一死，張啟淩也要跟著陪葬，這纔不得已來向陛下討情。”

慕千雪，你要我死，我就拉你陪葬！

東方溯神采一動，冷聲道：“說下去。”

趙平清暴露一抹慌意，吃緊喝止，“父親不要再說了。”

看到趙佶被押下去，趙平清泣聲道：“陛下開恩！”

天涯霞光垂垂斂去，幕色如同一件蝶衣，緩緩披落在昭明宮上，晚風四起，消去幾分暑氣。

趙佶不敢告饒，隻是一遍遍說著“該死”二字，東方溯眼底掠過一絲鋒芒，“天機衛的人呢？”

“因為……”趙佶剛說了兩個字，便被趙平清打斷，“就算張啟淩還活著，也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不值得陛下為他操心。”頓一頓，她叩首道：“固然是天機衛蓄意鼓動，但父親行刺貴妃是不爭的究竟，臣妾願受統統懲罰，隻求陛下饒父親一命，彆的……還請陛下善待恒兒這個冇孃的孩子。”說到前麵，她已是淚水漣漣，那些淚水在地上會聚成一個小小的水泊。

這番話令東方溯目光微微一冷，麵無神采隧道：“可知他們藏身那邊？”

阿二聽著不對，摸索道：“陛下，但是出甚麼事了？”

在她走後，東方溯一言不發地站在殿中，他不說話，張進等人自不敢言語，大殿靜得如同一潭死水。

“真要朕治你極刑，方纔歡暢嗎？”見東方溯這麼說，趙平清不敢言語，叩首一禮，含淚退出了承德殿，在步出大殿後，趙平清低垂的唇角出現一抹無聲無息的淺笑。

“陛下，您彆聽父親胡說，貴妃與您共經存亡，豈會如父親所說的那樣，至於張啟淩的事情，想是……想是……”趙平清遲遲冇有說下去，彷彿是想不出說辭，半晌，她叩首道：“總之，即使天下人叛變陛下，臣妾也信賴貴妃不會是此中之一。”

“是！”趙佶狠狠點頭，“惠妃曉得臣被京兆府抓住牢中，心急之下，去見了貴妃，想求她饒臣一命，可惜任是各式要求認錯，貴妃始終不肯鬆口，無法之下，惠妃隻要以張啟淩的性命相威脅，迫使貴妃承諾；但同時，貴妃也提了一個要求，讓十九見張啟淩一麵。”

趙平清含淚點頭，“臣妾有負陛下信賴，豈敢求陛下諒解，隻求陛下饒過父親，臣妾來生願做牛做馬，還陛下恩情！”

東方溯神采變幻不定，很久，他起家走到趙平清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覺得如許說，朕就會饒過你們嗎？”

不一會兒，一身戎裝的阿二走了出去，朝站在窗前的東方溯拱手，“陛下有何叮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