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蓁蓁[第1頁/共5頁]
封預之牽著馬停了下來,很快那幾個巡夜的錦衣衛就來到了間隔他不過兩三丈開外的處所,火把照亮了封預之青青紫紫的臉龐。
封預之被人踢得在地上滾來又滾去,最後隻能痛苦地把身子蜷成一團。
封預之一邊抱怨,一邊轉過身來,但是話才說了一半,就戛但是止。
“你們四個跟我追疇昔看看!”那總旗立即抬手做了個手勢,對著身後的幾個部屬叮嚀道,“你們四個留下陪著封駙馬。”
但就在前幾日,岑隱提出要整治京中治安,下了嚴令,管得嚴,罰得也重,是以邇來京中不但有五成兵馬司的人在夜巡,連禁軍和錦衣衛也加派了人手。
封預之在原地來回走著,不時朝四周張望著,有些煩躁,也有些侷促。
四個身形健碩的黑衣人從巷子裡躥了出來,一個個手持長刀,那長刀在銀色的月光下閃著寒光。
看他吃得歡,連帶馬車裡的端木緋和涵星也被挑起了幾分食慾,也都抓了個棗子吃。
封預之畢竟冇敢追疇昔,他吹了聲口哨,他的馬就“得得”地跑了過來。
他輕巧地從馬車上跳了下去,內裡的冬青街上也是空蕩蕩的,冇有其彆人,整條街上都沉寂無聲,就像一個死城般,一點活力也冇有。
肖天的嘴就冇停下過,一點也冇跟他們客氣,吃著那碟擺在小桌上的棗子。
也就是說,方纔那夥人並非為了求財。
總旗留了兩個手執火把的錦衣衛守在巷子口,然後帶著彆的兩人進了巷子,居高臨下地對著車伕位上的馬伕詰責道:“喂,你是誰?馬車裡另有甚麼人?!”
封預之慌了,驚呼道。
端木緋對馬伕叮嚀了一聲後,馬伕就調轉馬車的方向,朝著雲來賓棧的方向去了。
安平,你不仁,彆怪我不義!
端木緋想了想,從食盒裡又取出了一碟棗子放在小桌上,往肖天的方向湊了湊,意義是,棗子補血,多吃點。
“哎呦,我真的有銀子的!”
李廷攸往肖天的右上臂掃了一眼,眉頭一動,問道:“肖公子,你……受傷了?”
總旗內心感覺封預之實在是莫名其妙,竟然敢歪曲四女人打他。四女人如果想打封預之,叮嚀錦衣衛和東廠一聲就行了,犯得著這麼費事大早晨跑出來嗎?!
敵在暗,我在明。
“這位大人,宵禁出門是我的不是。”封預之對著頓時的總旗拱手認了錯,然後又道,“我是駙馬封預之,方纔我被人打劫了,劫匪往那邊跑了,就是那條巷子!”封預之轉過身,指了指火線的那條巷子。
涵星抬手指向了右火線假山旁的封預之,“你看到湖邊的阿誰男人冇?”
再說了,四女人就是想打他,那封預之也得乖乖受著!
總旗帶著四個錦衣衛策馬朝著封預之指的方向去了,封預之看著他們分開的背影,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