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太子妃聰慧解夫圍 徐皇後賢德救妃命[第1頁/共4頁]
待午膳放得都涼了,朱棣纔開口:“高熾,聽聞你與韓麗妃私交甚好?”高熾大驚失容,趕快起家跪倒在地,“父皇明察,麗妃娘娘乃是兒臣庶母,兒臣一貫對其恭敬有加。麗妃娘娘知書達理,曾去慈慶宮與若蘭習刺繡。”“以是,你便藉著韓麗妃去慈慶宮習刺繡之機,讓她在朕的麵前誇獎於你,並承諾,他日你擔當大統必有重謝?”高熾連連叩首,“父皇明察,兒臣從未做過此事。”朱棣將那手劄摔在了高熾臉上,“你本身看。”朱高熾翻開手劄,大驚失容,“兒臣從未寫過如許的手劄。”朱棣大喝:“這筆跡清楚就是你的。你自小臨摹顏真卿的字,這筆跡橫輕豎重,筆力雄強,恰是顏體。”朱高熾跪在地上,任憑如何解釋也是說不清楚。
三天以後,徐令儀正在坤寧宮中編寫《內訓》,陶菊忽來稟告:“皇後孃娘,陛下還是不準旁人送飲食與韓麗妃,聽聞韓麗妃已三天未進食了。看管在長命宮外的寺人們雖見其不幸,可也無人敢送吃食與麗妃,恐怕陛下龍顏大怒,遷罪於他們。”令儀停下筆來,“讒諂韓麗妃之事怕是高煦佳耦所為。不幸這韓麗妃知書達理,竟被害到這般地步。先去偷偷送些吃食給韓麗妃,奉告寺人們不準張揚,如果被陛下曉得了,就說是本宮的意義。”“皇後仁慈,才救下了韓麗妃性命,可現在縱使偷送吃食也不是體例。”令儀歎了口氣,“後宮民氣險惡,韓麗妃心機純良,何故累得麗妃丟了性命,先去偷送些吃食與她,待陛下肝火再消一些,本宮再去討情。”
正在此時,若蘭用食案端來了幾樣菜擺在了朱棣麵前,然後跪在朱高熾身邊,說道:“禦膳都涼了,勞煩馬公公撤下去吧。父皇在北京餬口慣了,若蘭曉得父皇吃不慣南京的禦膳,若蘭便去做了父皇在燕王府時最愛吃的幾樣菜。父皇現在貴為天子,家事便是國事,父皇家事國事都要擔憂,已是清臒了很多,就彆再活力了,以免傷及龍體。固然父皇現在已真龍飛天,可在若蘭眼中,父皇還是阿誰當年在燕王府便讓若蘭發誓平生貢獻的長輩。請父皇進膳。”若蘭說了這些話,俄然讓朱棣想起了燕王府中的事,想到了當年他佯裝癡顛之時,若蘭所說的話,朱棣臉上的喜色頓時褪去了幾分,再看看若蘭端上的飯菜,心中更覺暖和,朱棣確切吃不慣南京的禦膳,而是更愛好北方的飲食。朱棣指著高熾說道:“若不是你有個好媳婦,朕早便廢了你。”若蘭從高熾手中拿過那手劄,細細看了看,說道:“父皇息怒,這筆跡確為顏體,可父皇細看,起筆之處略顯柔婉,收筆之時又不太天然,全然冇有了寂靜雄渾之氣,應是女子仿太子殿動手跡而寫。太子殿下的筆跡剛毅有力,濃墨重筆,父皇看這手劄上的字,用墨是否輕了很多?”朱棣拿過手劄看了看叮嚀道:“馬煜,拿筆墨來,讓太子寫下這幾個字。”高熾起家在紙上寫下了“請麗妃娘娘美言,他日定當重謝”幾個字,朱棣拿著兩封手劄看去,確切如若蘭所言,朱棣突然蹙起雙眉,叮嚀道:“馬煜,遣紀綱查查,是誰在讒諂太子與韓麗妃。”馬煜領命而去。朱棣回身對高熾與若蘭說道:“放心,待查出本相,朕定然饒不了讒諂太子的首惡。”朱棣說完走上前去,扶起了高熾與若蘭,接著說道:“朕還真是馳念北方的飯菜,本日恰好若蘭親身做好了,我們一同進膳吧。”高熾、若蘭這才放下心來,陪朱棣進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