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為婢[第2頁/共6頁]

李氏焦急，摸索著問，“太後，小皇子……”

初初再回到內殿，暖榻前多了一台嬰兒床，太後喚，“過來瞧瞧，”初初上前就要行跪禮，侍女餘香止住她，“小殿下還小，不消大禮。”初初便彎下腰，孩子已經醒了，剛吃過奶，臉兒紅撲撲的，小手小腳安閒地蹬踹著，顯得很有力。初初昂首笑道，“小殿下真有精力。奴婢的侄兒予印小時候彷彿隻曉得睡覺呢。”

柳氏受寒，任太後實在一早曉得，現在卻裝著才曉得，淡淡的哦了一聲。

李氏抱著小皇子，一出去便向鳳座上的太後跪下，“奴婢拜見太後殿下。”

李氏大喜，忙撲地叩首，“謝太後恩情。”

“哦，女史修的如何樣了？”

但任家卻必須得站在天子的一邊。

周微瀾察看出太後態度不善，停下來，謹慎的笑著。公然，任氏話鋒一轉，直接問道，“你們家的二老爺，比來與俞鳳臣走的很近，可有此事？”一雙鳳目炯炯的看下來，“另有大郎，緊緊的跟在張侍郎背麵，去阿諛那柳如輝，羞也不羞！”週二老爺即周微瀾的二哥周繼山，現是司農寺少卿，從四品職官。大郎倒是周家當代理族長、大老爺周繼盛的宗子週中要，蒙祖蔭封了個六品散官奉議郎。

溫熱的水從兩邊劃開，盛初初從水裡探出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宮女們沐浴的浴室不大，方纔她換下去的那堆披髮著臭氣的衣服早已經被清理出去了，現在浴室裡滿盈著異化著沉橘澡豆淡淡甜香的味道。

初初再次福身謝過。

“好了，”李氏哽哽咽咽，太後開口道，“孩子和乳母留下，你歸去吧，皇上那邊予與他說。”

“爾等皆是曆經甄考選中的最優良的人才，悉之下之能人誌士，莫不該儘數為朕所用，爾等本日立於此，爾等之能、之幸也！爾等須銘記賢人教誨，朕的教誨，服膺入試所發之弘願，存最後蒙慧之純心，勤慎營私，克儉守禮，為天家效力，為百姓投機。”

邱漢生忙道，“經家父和神武營的大人保舉，我插手了內衛的測驗，被取中了，現在赫連大人部下當職。”赫連成風是內衛的副總管之一，很得天子信賴，初初慶祝他，“本來如此，恭喜邱公子了。”

謝蒼道，“不讓皇上親去，方纔你為何不直言柳某之行動？”

太後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李氏畢竟是下人，強忍著臉紅賠笑，“皇後身子不暢，本來該當親身來的……”

應天殿是大元宮主殿，坐北朝南，正位於大元宮東西和南北兩向的中軸線上。整座宮殿宏偉開闊，正殿可包容數百人集會，是天子召見群臣和本國使節、停止昌大集會的處所。大殿高二十餘米，殿內明間、東西次間相通，明間前簷減去金柱，百餘名新科進士齊齊站立，後簷兩金柱間屏前的天子寶座上，弘德帝年青清越如天籟的聲音緩緩傳來，在高曠的大殿上模糊迴旋，最後一字落地，世人齊齊跪地拜伏，“臣等必謹遵聖上教誨，吾皇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