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中途噩夢[第1頁/共4頁]
中間一個叫胡大春的鏢師喝道:“叫他們把上房讓出來,多少銀子俺們補給你!”馬友金心念一動,製止住胡大春,轉頭問道:“是甚麼樣的客人?那裡口音?像是甚麼來路?”老黃遠遠地朝上房方向望了一眼,低聲道:“回馬大俠的話,共是三小我,兩個壯漢一個小孩,都城口音,穿戴錦袍,不像是平凡人家的後輩家奴,不知甚麼啟事,三小我來到這裡,竟然不騎馬,一起從山間馳驅著來,渾身的灰塵,阿誰小孩累壞了,前曰來到店裡,明天早上累的爬不起來,那兩個壯漢催促了半天,隻得先歇息兩每天再說,今早上,小人的女兒珊兒疇昔送飯食的時候,還聞聲他們說,明每天亮必須走,不能再等了。八成是遁藏仇家的。”馬友金問道“莫不是拍花子拐賣小孩的?”老黃道“不是,阿誰小孩十幾歲了,如何拐帶?再說,那兩個男人言語間對那小孩頗多恭敬,斷不是拍花子。”馬友金眉頭一皺暗道:“便是遁藏仇家,為何不稟告官府?估計也就是遁藏賭債罷了,料是鏢局在這裡,那些放賭的人也不敢上門拆台”,回身道:“行走江湖都不輕易,讓他們住上房吧,你給我再找兩間偏房就是了。”老黃“哎”了聲點頭承諾。
這一驚非同小可。馬友金大吼一聲:“有人劫鏢!快抄傢夥!”“劈啪”之聲響起,眾鏢師震破門窗,躍出房間。為首的黑袍人見世人出來,不但不退反而喋喋怪笑道:“嗬嗬,老子們在半路上等了幾天,不見蹤跡,還覺得漏疇昔了,想不到,那三傻小子真會找處所,老鼠跟狗混在一起,當貓兒就不捉了嗎?”
馬友金沉聲喝道:“鄙人順風鏢局馬友金,中間是那條道上的?”那黑袍人不答,扭頭喝道:“一併殺了!再細細翻找小兔崽子。”眾黑袍人當即揮動刀劍飛撲向前,站在前頭的兩個趟子手,根本來不及抵擋瞬息間便已人頭落地。
那倆男人回顧對少年道:“李公子如果有命回到安西,請稟告田將軍,阿福阿貴極力了”。說罷,扣動扳機,又一陣勁風,十六支鐵脊弩箭射向黑袍人,此次有了防備隻要一人被射到,鐵脊八發弩雖能力極大,卻又個致命缺點,那就是上弓弦慢,以是,射完後,阿福阿貴索姓將鐵脊八發弩劈麵一摔,抽出腰刀衝向黑袍人,趁亂砍倒兩人。
李重遠自知今曰無可倖免,索姓不閃不避。就在李重遠舉頭待死之際,但見青光一閃,那黑袍人驀地間四分五裂,鮮血肢體拋上半空,竟彷彿是被極強大的力量將他拉扯扯開一樣,其他黑袍人當即驚呼後退。一名年青羽士俄然現身,他手持長劍,如同胡蝶穿花普通,從人群裡飛閃而過,所到之處無不血肉橫飛。剛纔那些黑袍人凶神惡煞,現在卻嚇得兩股戰戰,嚎叫著四散奔逃,這些黑袍人武功甚高,以馬友金之老於江湖都不能對敵,但在這羽士麵前卻不堪一擊。那發射胡蝶鏢的黑衣人一見年青羽士的劍法,便是略加錯愕,當即回身飛步而去。其他人在瞬息間具已劍下伏法。那年青羽士正要追擊,一名中年道人從房頂上躍下,道:“不必了,這些人固然凶暴,但也是受人差遣的不幸蟲,且讓他去吧。”說罷,瞥見地上的屍首,麵露不忍之色,感喟道:“世人爭權奪利,視性命為草芥,豈不知百年以後還不是黃土一杯?也罷,管他生前是好人惡人,總要有個入土為安纔是。”命年青羽士尋來鐵鍬,在堆棧當中挖了四個大坑,把門板劈開,聊做墓碑。一葬黃氏佳耦,一葬馬友金等順風鏢局世人,一葬阿福阿貴,一葬死去的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