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第2頁/共3頁]

崇玄司是供奉朝廷與皇家的方士官署，內分九天，後土，四野，行川，靈雲，紫微，朱丹，吉祥，清察，五行，一共十科，十科各司其職。吉祥科算得上是安逸的肥差，隻需清算辨彆每年從各地進貢的各式吉祥之物，遴選出真正的吉祥，再呈給宮中朱紫。

“陛下，這恰是蛇瑞。是條母蛇，約莫一歲半……尚未野蠻，不能人言。”

天章與傅冉又一同回了兩儀宮。

就連傅冉，也冇猜到李欽臣在想甚麼，隻道：“請徒弟無妨看看，這瓦罐中到底是甚麼，好與陛下做個見證。”

但人間真正的珍奇吉祥，少之又少，特彆是前幾年還在戰亂當中，現在天下方纔承平，並無多少吉祥奉上。李欽臣領著部屬每日在吉祥科就清算清算堆棧，隔三岔五到隔壁幾個科串串門，不時幫這些同僚在堆棧裡找找好素材，多的是喝茶清談的時候。

“就是……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嗯，曉得，”傅冉鎮靜地笑了，“我就是覺著，它挺好玩。話說返來，它實在勉強也算是陛下的子孫吧？”

垂著頭行過禮後，李欽臣忽就到一個清澈好聽還帶著笑的聲音道：“徒弟免禮，有勞徒弟跑這一趟了。”

這大早晨的俄然被招到宮中，李欽臣心中就七上八下，非常不安。他還是頭一次見到皇後，固然帝後大婚時候，吉祥科曾奉上吉物，但那都是由崇玄司辦理，他並未能見到皇後真容。

李欽臣在宮中供奉多年，好久之前就想見見蛇瑞了，可惜他十五年前傳聞過一次，倒是宮中寺人悄無聲氣地打死了。冇想到此次竟然有一條活的能讓他見到。

歸去的路上，傅冉滿麵笑容，捉到蛇怪的過程比他想的還順利。

天章沉默半晌：“那你是曉得這東西到底是甚麼了？”

李欽臣研討了半生靈異之物，能見到罕見的蛇瑞，天然非常歡樂，但貳心中明白宮中各種錯綜龐大，天子本人一定真喜好這東西，是以言語當中不敢透露半分欣喜之情。

當下大家目不斜視，口未幾言，敏捷行動起來。四個寺人手腳敏捷清算好，將瓦罐先抬走了。另有兩名侍衛與幾個寺人留在原處，等著四個美人返來就看押起來。

“你！”天章俄然打斷了他。

“寶屏奉告我的。”

這半蛇半人的怪物緩緩循著糕點細屑遊疇昔，在裝糕點的大瓦罐四週迴旋兩圈，試著將頭探出來，順利將頭伸進罐子以後，它全部身材也垂垂鑽了出來。

那條蛇長約人一臂長，黑暗中看不清色彩斑紋，昂開端時候卻清楚是一張奇特的人臉。額頭極窄短，冇有眉毛，眼睛卻生得圓如杏核，頎長的唇瓣半張，內裡還嘶嘶吐著信子。

傅冉明晃晃的調侃讓天章感覺本身牙齒都要抖起來了，但他還是禁止住了：“這東西由皇後帶去兩儀宮，不要讓朕再瞥見！這屋裡的四個美人先看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