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說服[第2頁/共4頁]

隻豎著耳朵，聽她語意，不知是嘲是歎。

風清嘉撫了撫腕間佛珠，皺了皺眉，有些不悅。

“還......”

明束素開口道，忍住聲音顫抖。

風清嘉的手扣住了簡兒的脖子，力道不大，卻也令人擺脫不得。

明束素神采不動，並不驚懼，隻是目光微閃，瞧著她腕上的石榴色蜜蠟手串。

誰知明束素次日不知使了甚麼手腕，那廂琴聲還是，她人卻尋了空子，溜進了鴻園。

“我非啃了她的脖子不成。”

明束素聽她語氣軟了下來，似是擺盪了很多，順勢道。

風清嘉不為她言辭所動，一雙眼睛吵嘴清楚，模糊笑意，把短長看得清清楚楚。

她略轉了轉脖子，五官表麵就在月光中恍惚起來，仿若要消逝普通。

那年她才十一歲，內裡套著宮女的衣裳，眼尖瞧見了風清嘉，納頭便拜。

識人之明，禦人之術，是每個統治者應有的。

“可惜簡兒不能過貧寒安樂的日子，我不似先生，舍不下那繁華繁華：如果一日不食好菜美饌，我肚子便嚷，一日不穿華服錦袍，身子便癢，一日不見美人秀材，精力便差。”

風清嘉已走到門前，腳步愣住，人卻不轉頭。

“你覺得我怕家屬毀滅，雙手染血？你覺得我對你有多麼深切的師生之情？這些確切是足以動聽的前提，可我與家裡的乾係，另有勞什子‘師生之情’，與你想的都大大分歧。”

明束素每日琴課，恰好是她的午間歇息時候，練琴之地，也不過一牆之隔。

風清嘉聽她越說越衝動，心下劃過不安。

“我在一起上思左思右，終覺得勝算隻在一句話上。”

王霽半夜聽到走廊響動，打了個哈欠，翻了身子，悄悄放下心來。

一如當年。

“我想爭一次。”

明束素這幅模樣，天然不是等閒給人看的。

風清嘉歎了口氣，安撫性地笑了，表麵暖和，亦是她一貫風格。

風清嘉鼻尖嗅到一股香氣，知是間隔太近，趕緊稍退。

“我曉得你的性子。越是看起來不會勝利的事情，先生就越喜好去做。”

明束素用下巴悄悄搔著她的手背，唇角輕勾，語意似怨。

明束素自認比她的兄弟們更有天賦，可現在卻一子落索。

“先生，簡兒能夠應下你的任何前提。”

風清嘉看著她這般自傲容色，抿了下唇，模糊在笑。

“現在還不了，以是先生要跟在簡兒身邊，看著簡兒才行。”

亦是風清嘉離都的第一年。

“您好好歇息罷。”

“記得。先生還說過，最喜好坦誠之人。”

“另有。”

“或許你說得不錯，我確有過此等狂念，覺得萬物皆在掌中，乃至垂垂感覺甚麼都冇成心機。可那是少年之時，現在我已在而立之年，明白不快意事十之□□，更知平平是福，於天下如是，於我一身也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