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蜀中四月彆樣天[第2頁/共7頁]

陸無鋒聽聞老者問話，從速回道：“恰是我家犬子，陽兒，還不給永安先生見禮？”

陸無鋒見房中再無彆人，一下子跪到了永安居士的麵前，“先生，現在諸侯撻伐，民不聊生，鄙人這麼做也實屬無法啊！求先生幫我！”

陸邵陽施了一個禮便坐到父切身邊。陸無鋒這時恰好從旁拿過兩支酒杯、一壺清酒放到了兩人中間。他先是給本身斟上一杯，後又給陸邵陽斟了一杯。陸邵陽見此大驚，忙用手禁止，劈麵的陸無鋒卻將臉沉了下來，“徹夜小酌不分父親，你隻當是淺顯朋友便罷。”

陸無鋒強裝平靜，擺了擺手，“陽兒，你先下去吧，我要同永安先生說幾句要緊的話。”

“因為你父親手上有不該有的東西？”

“哦？是蚊蟲滋擾嗎？”陸無鋒伸手喚兒子過來：“恰好我也有些睡不著，那我們就一起坐坐吧。”

不久以後，當陸邵陽身處大火中蒼茫遲疑時或許模糊還會想起他與父親一起艱苦馳驅的場景，他們顧不得山川，隻是風餐露宿，走了七八天終究到了涼山腳下，這裡雖不是斑斕繁華之地，卻有另一番鐘靈鼎秀，仙風嫋嫋的氣勢。

這天半夜陸邵陽又有些煩躁，內心總想著夏國和孃親的事情，俄然聽到一陣琴聲，這琴聲似是中庭傳來的，婉轉溫和，但又帶著一絲哀怨。陸邵陽有些獵奇，這大半夜的是誰在操琴呢？他細心想了想卻弄不出個以是然來，乾脆穿衣下地，本身推開了房門去到中庭一看究竟。

這話倒是傳到了老者的耳朵裡，他手撚著髯毛笑道：“見這位少年公子器宇不凡，想來定是你家公子吧。”

“父親？”陸邵陽趕緊從地上撿起果子，不無驚奇地望著陸無鋒。

陸無鋒父子一出廟門永安居士便收起了笑容，他望著陸邵陽稍顯淩弱的背影感喟道：“世事無常，劫數將至，這孩子怕是要有一段更艱钜的路要走啊！”

“十二章紋。”陸無鋒說。

“這裡便是涼山？那父親所說的永安居士就是隱居在這裡嗎？”少年問道。

“甚麼！？”陸邵陽心中大驚，他從小在司神監長大，這十二章紋是甚麼東西他天然清楚明白。

第二章月下琴音斷離腸

“那母親的死和這件事有關了？”陸邵陽瞪大了眼睛俄然問道。

“父親今晚但是思念母親了？”陸邵陽問。

“說的不錯。”陸無鋒點了點頭，“思念這類東西就是奇特，老是壓在人們心中不得放心，如果天人兩地，明知永不成見思念卻又會徒增數倍，這便是生而為人的痛苦之一，不管貴爵將相還是百姓囚徒都逃脫不開。”

“甚麼東西？”

中年男人說著將韁繩遞給了身後的那位老者，“趙伯，你在山下守著，我同陽兒一起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