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試探[第2頁/共3頁]

江懷望放下筆，撫額長歎。

他正要出言辯駁，卻看到靳玉一臉附和，不由嚥下了嘴邊的話，踟躇著問道：“依蘇蜜斯高見，對誰坦白何事纔好？”

江懷望大驚：“這如何使得！靳大俠於芙蓉莊有大恩，若無你當日援手，芙蓉莊還不知要落到多麼地步，有無本日還是兩說。我怎可對仇人生疑？”

“不好說。你先前也說過，單掌門易打動，許長老重私利，出主張的人目標不明，不好判定身份。”

日暮前，柔安和靳玉鄙大家驚奇的目光中敲開了方府的大門，一番換洗後，柔安伏在美人踏上，一邊任靳玉隔著毛巾用內力幫她烘乾頭髮，一邊慵懶地眯眼向他發問。

靳玉眸色一沉，“江莊主或許對剛纔所言有所曲解，我和柔安，也當為被坦白和摸索的工具之一，詳細如何，該由莊主一人決定纔是。”

他或許真的老了，該給年青人騰處所了。

靳玉語氣毫無波瀾，“如何不成。此一時彼一時，二者不必混為一談。莊主縱為公道計，也該一視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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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靳玉演了一出出走戲碼，但他還是江懷望最為信賴的人之一。

江懷望模糊感覺她前一句的誇獎似帶諷意，但很快將這一感受認定為錯覺，再聽到後一句，不由眼中一亮，“蘇蜜斯請說。”

靳玉少見她存眷彆人閒事，又說了這麼奇特的話，順著問道：“事有不當？”

靳玉的語氣很不附和：“此事本為芙蓉莊外務，我本不該置喙，但莊主既來尋求定見，我便直言了：此議甚為不當。現在莊內事多，人手完善，陰少俠自始現在經心極力，言行皆為世人所見，功不成冇。日前鯉池的發明，也多虧了他和簡少俠二人。江莊主僅憑彆人揣測便行摸索之事，且非論對莊內防衛和命案調查有無好處，若不慎事泄，也會令人寒心。”

柔安善解人意地再次開口：“連仇人都劃一對待，莊主才更好以理服人啊。”

江懷望被靳玉說得老臉一紅，從速道：“靳大俠有所不知，建言之人確為可托可靠之人。”又將單掌門勸他的那一套搬出來：“我也知此舉不當，但……老朽也不懼自曝己短了――芙蓉莊看著家大業大，可下一輩弟子中出眾者寥寥，黑衣人一事起，諸般弊端儘皆閃現，我等壓力甚大，不得不萬分謹慎。”

柔安微微一笑，柔聲道：“莊主精於策劃、勇於擔責，令人佩服。但就摸索陰少俠一事，我有一言，懇請莊主一聽。”

以他的脾氣，勸一句已是極限，固然看出江懷望潛認識裡但願被他勸止的心機，但清楚這位一莊之主情意已決，知己上過不去，可老友的友情和最壞的顧慮已經占了上風，多說無用。

“養在深閨？我覺得武林世家的蜜斯都是稱心江湖的女俠呢。”